棄子。她可不能真的指望太夫人和大伯父的保護。
就在顧珉為自己手上人手不足,而且可能拼不過茯苓縣主的人犯愁時,雪中送炭的人來了。晉王主動借了人手給他。
晉王手上自然有符合條件的人,他是開衙建府多年的人,不像歐允,手頭有最精銳的人,卻全是皇帝直屬的暗衛。這些人怎麼可能和顧府有舊。要安插進去,除非殺了人冒名頂替,但是也有暴露的危險。
這也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經營屬於自己的勢力的緣故。這就是人到用時方恨少。所以,他聽說了這件事,也只能是看著晉王借了王府的人手出去。
晉王笑道:“放心吧,一定看顧得妥妥當當的。”
“孫小丁!”歐允咬牙切齒的道。
晉王噗嗤聲笑出來,“看來你是真惱了他了。幹嘛不讓父皇把他調出京算了?”
“你以為正事上老頭子會聽我央告就做決定啊。孫小丁可是幹吏,又不是白拿俸祿的。對了,把她爹弄走,讓他把那個惡毒女人一併帶去算了。”
晉王搖頭,“如今正是那位五夫人憂心自己女兒終身大事的當口,而且大皇姐在開始慢慢疏離她了,她不會半點覺察不到。這種時候,她不可能離京的。而且,通常官員外放,如果老母在堂,帶在身邊的都是小妾。顧家媳婦是不少,可要打著這個旗號留下再正當不過。顧琰她爹應該也巴不得把妻子留下,帶上美妾上路,或者到了當地再尋摸一兩個妾室。”
“那個……”歐允有心想罵一句好聽的,想想他是顧琰的生父又只能嚥了回去。
“我聽說顧家太夫人想將她過繼到三房,可惜她爹不肯。”
歐允咕噥了一句什麼,晉王沒有聽清楚,不過也不在意。
“哎,你怎麼不跟父皇要人去啊?除了暗衛,父皇肯定還有人啊。”
“你當我傻啊,被他知道我對小丫頭這麼上心,還能這麼安安分分的真的不插手?再說了,這裡頭還橫插著一個孫小丁呢。他也不能太偏著我了。”
晉王心道,得,都覺得對方是橫插著的。再想想顧琰的態度,他又想笑了。這倆看起來都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啊。
歐允走了,今天才大年初二呢。老頭子昨兒去祭天了,今天找他一起吃飯。這個年他過得怪沒滋味的。宮裡不方便公開露臉,歐家他也不可能回去。如今記在歐家族譜裡的歐家小少爺是已經夭折了。
除夕夜,他在紫檀精舍候著,老頭子在宮宴上早退了回來。可是,也不能退得太早了。所以他等得是百無聊賴。如果顧家不是因為孫小丁搗鬼警戒一下子提高到離譜的地步,本來他還可以去找小丫頭的。想一想,百年世家,關鍵的時候還是有些底蘊可以拿出來的啊。居然生生把他歐小爺給難住了啊。
所以,除夕夜晚上,歐允真是恨毒了孫小丁。大年初一的在宮裡見到,就大聲招呼他過來給自己磕頭拜年,然後給了他一把金瓜子壓歲。只是有汪翎羽那小丫頭在一旁小嘴兒甜甜的叫小舅舅,又一個勁兒的給他拜年作揖討壓歲錢的,他就沒好太過發作孫小丁。汪翎羽也是他從小抱大的萌妹子啊,當著她面不好太作踐她哥。
孫小丁倒也能屈能伸,當真就跪下給他磕頭拜年,給他金瓜子嘴角抽了抽還是接過去了。還說反正他是小輩,不吃虧。末了還‘好心’告訴自己,他將功補過了,派了人去顧家保護小丫頭,差點沒把歐允的眼給氣紅。
歐允不知道,他和孫小丁這幅幼稚了幾歲的做派落到皇帝眼底,還真有點他倆在搶玩具的感覺。這也是因為顧琰還沒有真的具備紅顏禍水的本錢,所以他這會兒還能當一場鬧劇在看。
顧琰有了幾個保鏢,進進出出心頭踏實多了。沒辦法,她功夫還沒有練到家。而明暉時不時在宮中,分身乏術。他說他既然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