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不是道上的人知道得更清楚啊?”
“有可能。方子墨不是後兒就到京了麼,他如今也是朝廷的人了。到時候我問問他。把那個劉大當家的一起叫上。”蕭允說完就看到糰子興致勃勃的看著自己,然後兩隻小胖爪子合捧起伸到自己面前。他每每看上老爺子什麼東西,就會這個樣子討。
“你要?”
糰子笑容可掬的又湊過去一些。
蕭允便笑了,準備把這一文錢丟到他合捧起的小胖爪子裡。
顧琰忙道:“可別給他,那麼多人摸過髒兮兮的。這一串等會兒都要拿去再洗一洗,以備明天還想著玩兒呢。”錢是最髒的了,回頭伸舌頭舔舔搞不好就要生病的。
蕭允便收了起來,一下子就從他指間滑進了袖袋。糰子看到突然就沒了,上來捧著他手翻來覆去的看,嘴裡叫嚷著要他再變出來。
“你老子還真成玩雜耍的了。不行,累了,沒工夫變給你看。想看回頭找人進府表演過你看。”
當晚,乳母急急的讓小丫鬟來稟顧琰,說是糰子牙根發癢,不好睡。
顧琰心道,這是終於要長牙了吧。於是有些興奮傳了王太醫去看了,說果然是要長牙了。
顧琰便想起元元剛開始要長牙的時候那個折騰勁兒,抱了蔫蔫的糰子哄了一會兒值夜的雪梨便來叫了。說是蕭允叫她快去睡覺,說府裡有得是人,她白日還有事兒呢,別一直在這邊耗著。顧琰想想次日是十五得進宮給皇后請安只得囑咐兩個乳母好生照看著。
次日早早進宮去,何皇后見她有些走神便問道:“琰兒,你這是怎麼了?”再有十天就是十六公主大婚的正日子。皇后準備了這麼久,終於事事周全了。如今便要接著忙皇帝六十五大壽的事情。還有三個月,足夠準備了。之前定婚期便是這麼安排的,正好來得及。方才正說到這事兒,下頭幾個兒媳婦都顯得很上心的樣子。所以顧琰有些心不在焉就很明顯了。而且,她昨晚看起來就沒睡好,眼下粉上得重。
顧琰站起來道:“啟稟母后,糰子要長牙了,牙根發癢難受昨夜一直哼哼。兒臣想著這事兒,一時走神了。”
“原來如此啊,那你早些回吧。老大媳婦府上兩個孕婦怕是也不能安心。你們各家都有事,便都早些回去吧。本宮與貴妃淑妃還要商量呢。”
幾個妯娌看顧琰一眼,這會兒也不會有人說什麼自家無事要留下相陪的話。那不是當面打顧琰臉麼。好歹如今她也是監國王妃,實權可在小允手上,不宜得罪。於是都站起躬身告辭。不過想一想,顧琰這個做派還真是同之前事事周全的晉王妃兩回事呢。不過卻是正好對了何皇后的胃口,說她是赤子之心。一心愛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反倒之前對典範一般的晉王妃一直有些淡淡的。
顧琰回到家裡,糰子自然還是蔫蔫的。這回他再討抱,顧琰便沒有拒絕。一邊抱著他,一般還接手乳母手上的活計用乾淨紗布蘸涼水給他擦拭牙齦。
這麼忙了一會兒,看到平日很精神的兒子完全蔫了,嘴裡也哼哼唧唧的,她心頭很不好受。想起昨晚糰子看蕭允玩那個銅板看得津津有味的便問道:“府裡有人會玩雜耍麼?就小一些的手法都可以。”臨時要上外邊找雜耍班子怕是靠不住的,還得經過不少的手續才能放人進府呢。
秦王府家大業大,但眾人一時還真沒想起誰會玩雜耍。阿大阿二方才一直扮鬼臉在逗糰子,效果不大這會兒也有些累了。糰子平常喜歡聽吹拉彈唱,可是之前試了一下,聲音剛起他就煩躁不已。
蘋果想了想道:“王妃,奴婢倒是想起一撥人。”
“誰?”
“就是送到皇莊的小慧他們一群人,他們曾在街頭賣藝的。他們的來歷是查清楚了的。”想明白了小丫頭不可能此時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