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廳的地毯上……”蕭允聲音越說越小聲,還不斷的觀察顧琰的表情。生怕太過重新整理她的三觀。
顧琰明白了,魏王玩兒得挺開放的啊,又是人獸互搏豪賭,又是這般。她臉色相當難看,“那你怎麼辦呢?總不好真就當個看客,獨善其身吧。”
“我打小老頭子找了各種東西玩我,那薰香對我沒用。我只是學著周圍人的反應而已。我在那兒不是有人麼,於是一早招了過來。有桌子擋著,彼此身體不用接觸就那麼起伏。他或高或低的呻吟,四周的人都自顧自的忙活著,誰還來看個究竟不成。那回我也讓嚇著了,幸好有人帶著才能不動聲色,後來再不敢過於深入。”蕭允不忘強調他某方面其實經驗不足,也被那樣的場面嚇到了。
“真噁心!”那樣的情形顧琰毫不懷疑蕭允能守住。
“所以我不告訴你嘛,你非要追著問。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有那麼一次經歷我就不往深了湊了。”
顧琰把邸報擱到一邊,有些事情追根究底的確不是好事。
二月初一,顧琰帶著小菊往京郊皇莊去。她都病遁十天了,實在是憋得慌。反正那日她也是易容改裝以‘顏女官’的身份出去的,今天便再去瞧瞧。
皇莊就在大路邊,倒是不用騎驢了,直接坐馬車去就好。糰子還是一樣的拜託給了秦茵。
“小菊,這樣你看得出來是我麼?”
小菊嘿嘿一笑,“姑娘,你扮成什麼樣兒我都能認出來。因為、因為就是樣子變了,您給我的感覺,還有您習慣的那些舉止還是不會變的。要是換一個人,就算是道長我也認不出來。我至今都覺得國師和道長是兩個人。”
“那是咱們太熟了。”朝夕相處的整整十年,的確是怎麼都能認得出來才是。
“就是啊,那些人又沒見過王妃,您不用擔心。”
“不是,我在想有個人是不是也把我認出來了。”
“嗯?”
“年前不是各國使節都奉上了禮物麼,南越王后還有拓巖部的春夫人都單送了我厚禮。南越王后是我出的主意讓她擺脫了空老深宮的命運。雖然如今離家千里,但聽說她已經有兒子了。春夫人我也救過她。不過南越王后送的就是國庫裡的寶貝,但春夫人卻是親手做的彈琴時的護甲給我,是用玳瑁費心打磨的,這個耗時可不短。送禮人特意指出的。可我又沒有愛彈琴的名聲在外……”
小菊想了想道:“您是說她認出您是曾引為知音的王佐了?那您肯定當她面彈過琴,被她聽出您的琴聲來了。”
“我不記得有這事,也許她不是當面聽到吧。唉,也好。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跟她說我就是王佐的事兒。”
到皇莊的時候,大門外不少人擠著,裡三層外三層的。有些還是一家老小都來了。而那排隊的學子更是從垂髫孩童到弱冠少年都有。另一邊,女童人數略少,但也挺可觀。
“怎麼這麼熱鬧?”顧琰愕然。這得來了多少人啊,幸虧她請了八個舉子來任教。大不了把小班變大班就是了。
小菊道:“舉子授課,不收束脩,發筆墨紙硯,而且還提供一頓飯食發放四季衣服各兩身。女童也是如此,雖然不是舉子授課,但也可以來學識字,還能學針線活之類。這太吸引人了。姑娘,要是我小的時候有這樣的地方,肯定也要來啊。再說了,這麼多村子,來這麼多人太尋常了。”
“我明白了,都是奔舉人、免費、還有吃穿用來的。也罷,好的開頭就算我成功了一半吧。”
顧琰和小菊下了馬車,那些鄉親們聞說是王府的女官奉命來看看情況,都紛紛過來拜謝。王府女官對於這些農人來說也是挺遙遠的存在。眾人便不願散開,直把路都堵住了。
“女官大人,還一定請轉達我等對王妃的謝意。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