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琰接過來咕咚咕咚灌了起來。
端娘從外頭走進來,“王妃,五老爺要一千兩。”
這個數額超過顧琰訂的上限了,所以賬房沒有直接就給。顧琰給訂的是一個月兩百兩,不賭不嫖怎麼都該夠了。至於想買古董什麼的,她堅決不慣著。另外,她還每月給顧琿和顧琇一人五十兩。總之作為長女和長姐,沒有人能說她什麼不是了。顧琇的是她自己收著,給窈娘吃藥,打點下人等等。餘下的窈娘給她攢著將來出嫁好壓箱底。顧琿的是太夫人代為收下了。至於錢氏的小兒子,為了不落人口實也依次辦理。
“他這是中了仙人跳了,還是真當我是冤大頭啊?”
“據王管事傳回來的話,是五夫人攛掇著多要一些。今天干旱,田裡的收成不好。”
顧琰沒好氣道:“竟混到就靠著收租過日子了不成,讓人去查查他們是不是真給佃戶減租子了。還有那些鋪子,派人去查帳。”按說出嫁女沒資格回去查賬,可既然顧詢每月都管顧琰要零花,那她就查得。本來想著每月給出幾百兩省事省心,如今想要漲價,那她可得好好過問一下五房的財政了。還有錢氏,得讓人提點提點她,少出些么蛾子。要不是如今她做了這個王妃,才懶得管那一家子呢。最多就是適當的幫顧琇一下。
“是。”
事情的結果就是發現渣爹的確給受災的佃戶減了三成的租子,好吧這說出去秦王妃的父親是個憐貧惜老的對她也有好處。適當補貼他一點兒沒問題,但不能由著他要。至於查賬的結果,他名下的鋪子就算沒在虧損,盈利也有限。有這麼個無能不管事的主子,下頭的人還不大撈特撈啊。看來錢氏也沒有精明到哪裡去嘛。顧琰便分別派了幾個人進駐那幾間鋪子監督。當然,出嫁女手伸太長不好聽,自然是在給銀子的時候讓王管事和渣爹溝通,以他求助的名義派去的人。顧詢聽說什麼都不要他的,幫他管鋪子,保準比現在收益多自然同意了。當然,等到以後收益多了,她也就不會貼補了。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誰能說她什麼。
至於錢氏,顧琰派去的人同太夫人說了一聲,她就被叫道京郊宅子裡侍疾去了。太夫人說她侍候的比其他媳婦好,喜歡她侍候。免了旁的三個兒媳輪值,就單要她在身邊侍候。這下她就沒功夫做別的了。太夫人出手還收拾不了她。
那天明暉略坐了坐就走了,他是這麼同顧琰說的:“賑災那邊出了點意外,事情比較棘手。秦王怕是要耽擱一陣子才能回來。”
“我猜到了。”顧琰吸吸鼻子。季太醫說鼻子不太通氣是正常的,有些嚴重的還要流鼻血。他解釋的原因,顧琰想著大概相當於後世說的內分泌變化導致。
“你別太掛心了,有什麼需要就出聲。”
“嗯。”她啥都不缺,就缺個在旁邊體貼關懷噓寒問暖的自家男人。
這段時日,除了明暉,朝華女史也是秦王府的常客。她自然是代表皇后來的。明暉是自己來,但同時也代表了皇帝的態度。來自公婆的關心,顧琰坦然接受。倒是沒想到生下晉王第一個兒子的王庶妃也開始隔三差五的登門了。
她是代表晉王妃來的,作為監國王妃,尤其蕭允又是被晉王打發出去辦差的。這種時刻晉王府有人時不時來探望倒也是正常的。大概是因為歐允那個古怪的門禁,或者晉王妃自己也不願意登門,於是派了這個人來。聽她說,顧瑾從這裡回去就病了,不然就會一起來了。
“不嚴重吧?”是心病還是身病?
“秦王妃放心,就是一些時疾,看著人有些蔫蔫的。我家王妃派了太醫給診治。開始還想著是不是要傳出什麼好訊息呢。”
“不嚴重就好。至於好訊息嘛,早早晚晚的事了。”
“誰說不是呢。”
這位王庶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