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出了什麼意外?難道……”她一下子站起來,臉色大變,“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是他?”怎麼會呢,他馴馬的技術相當的高明。當時在三家馬場就連烏大少都自愧不如呢。
齊娘子和廖永在王太醫身旁跪下,“請王妃饒恕屬下欺瞞之罪。”
顧琰看看他們幾個的臉色,慢慢鎮定了下來,“看起來,事情已經有了好轉。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的手在旁邊小几上猛地一拍,震得上面的小碟小盞小擺件都跳了一跳又落回原位。
齊娘子看她面容不怒自威,心道果然和我想得不錯。她認得顧琰有些年頭了,一直覺得她外柔內剛,不過真的看到她這一面還是頭回。
王太醫道:“啟稟王妃,摔傷的的確是王爺。他看到名駒一時心動,誰料不慎摔了下來。不過此事性命已然無礙。臣是坐馬車歸來,王爺會在臣出發數日後乘船繞行返京。他很希望能趕得上王妃臨盆。”
顧琰想了一下書房那張輿圖,這可繞得有點遠了。不一定能趕得上啊!
“他真的沒事了?性命無礙,那旁的呢?休得再欺瞞我!”
王太醫猶豫了下,“其實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了,只是靜待恢復。不過,小爺讓對外散佈的傷情比這略嚴重些。”
“這麼說,不是意外咯?”顧琰不關注蕭允是怎麼瞞過皇帝派去的兩個太醫的,她就關注這事兒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王爺說不是意外,但是沒有證據。皇上派去的人也沒有找到。那匹馬被剖屍檢驗,的確是吃了會導致狂躁的毒草。可到底是有人喂的,還是馬兒自己誤吃的,說不好。至於馬兒的來歷,那就是一匹還未經人馴服的野馬。不然王爺也不會一見之下怦然心動了。”
知道事情已經過去挺久,而且也沒有造成嚴重後果,顧琰的面色和緩了下來。她正懷著孩子,知情人都會選擇瞞著她的,就連明暉都參與了呢。那再怪罪眼前幾人又有什麼意義。
“王太醫辛苦了,下去歇著吧。你們也起來吧。齊娘子,我要每日知道阿允傷情的進展。”
“是。”
待到王太醫退了下去,廖永也出了這一重殿的殿門在外按劍守衛,顧琰用手摸了下自己剛長出不久的雙下巴。難道,晉王在皇帝還在的時候就要對兄弟下毒手了?不應該呀!
倒不是說皇家兄弟爭奪儲位用上殺招有什麼奇怪的。不用才怪了呢!而是,晉王真的這個時候就要對阿允下毒手?他就是不知道皇帝到底還能撐多久,急也不至於急成這樣的。顧琰是有明暉透了個底,知道皇帝無論如何三年是沒有問題的。
這時候下手就算得手,的確是除掉了一個最有力的勁敵。可是就如同顧琰從前分析過得,此時還有一隻力量那就是魏王以及他收羅的齊王舊部。就算不是鼎足三分,但是也是一個前置。三分天下本來實力也有差距的。
還有,皇帝九個兒子,二十多個孫子。最大的孫子都十四了。他的選擇真的是有很多。就算不是最好的選擇,但要找到一個次好的並不難。晉王就這麼有把握,沒有了阿允一定是他麼?那難道如今他真的已經暗地裡集所有大權於一身了?
而且,阿允是皇帝最愛的小兒子。當年為了雲夫人的死他曾經消沉了好些年。但那是找不到明確的仇人。這一次如果阿允真的死了,難保他真的還會那麼理智的選擇最適合即位卻嫌疑最大的晉王啊?
最後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