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著些,我看你回去以後也別再出門了。這都七個月了。”
顧琰道:“你道我想跑來跑去啊,這不是不能一進門就不給大姑子面子麼。再說阿允又不在家,我再不來,秦王府連個代表都沒有。光派人來送禮,那譜也擺得太大了吧。回頭那些人不得可勁兒的說我恃寵生嬌,母以子貴啊。”
明暉笑笑不語,“我走了,你不用送了。”
顧琰也就懶得起來了揮揮手,“師傅慢走,端媽媽你替我送送。”
明暉回到皇帝的居處,後者的臉色暗沉沉的,非常的不好,見他回來道:“同她說了?”
“說了,應該是不會再鴻雁傳書了。短時間內收不到那邊傳來的書信跟東西也不會起疑。這樣,訊息一時半會兒還能捂住。只是那府裡怕是有不少別府的人,就怕……”
“不是說都不能近身伺候麼,朕交代劉方一聲。那府裡最開始的人都是他親自挑的,有這些人在,就能保證她補充下人嘴裡聽到什麼。實在不行,就先清理一番便是。無論如何,她這一胎絕對不容有失。”皇帝握著扶手的手上青筋畢露,眼底更是透著血紅。
“是。”
於此同時,晉王府裡,晉王暴露的一耳光將面前的男人扇翻在地,“誰準你們自作主張下重手的?那是本王的親兄弟。本王揹著抱著長大的。”
在場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但是誰都沒見過他如此暴戾的一面。也就有那麼一兩個知道他八歲時就親手殺死數名冷宮太監的聯想到了當年的那一幕。
“王爺息怒,實在是那馬太烈,一時出了些偏差,方寸之間就沒有掌握好!”旁邊一個人解釋道。
“偏差,這種事是能偏差的?誰當初信誓旦旦的告訴本王,那人馴的馬比人還聽話。本王只是要讓小允跛掉腿,安分退出就好。你們可倒好,讓他從烈馬背上跌落,如今生死不明的昏迷著。要是真出了不忍言之事,父皇能放過本王?”還有琰兒,不得恨他一輩子啊!就是自己,也是絕不想弄死小允的。
旁邊一個老者道:“王爺,容小的說幾句不中聽的話。如果真的如此,那也是秦王命不好。更證明王爺是天命所歸。廢太子之後還有王爺,王爺之後還有誰?皇上就算心頭認定是您指使,可是為了江山社稷他也不會毀掉最合適的繼承人的。”
晉王的臉冷下來,“你們都給本王出去!”
晉王一個人坐了半晌,把貼身小廝叫了進來,“留意著秦王那邊的訊息,一旦訊息傳來必須第一時間告知本王。還有,安排人注意著秦王府,不能讓人把訊息在秦王妃跟前說破。”她現在那個樣子,一下子聽到訊息難免激動,萬一有個不好,說不得就是一屍兩命的事兒。他沒想把事情搞這麼大的,小允喜歡好馬,見到那樣無主的名駒肯定會想一試。做個手腳,讓他被馬蹄踩踏到。他上過那麼多次戰場的人,最多就是跛足。一個跛足的皇子,自然就排除在儲位之外。身為皇子,一生自然衣食無憂,這也算是圓了父皇最初的打算。可是沒想到卻出了意外。如今,父皇第一個懷疑的肯定是自己。該如何應對呢?
“是。”
顧琰住了五天,挑了一天到何皇后那裡交代了一聲,晚飯過後便啟程了。
何皇后自然是囑咐了一番,“聽說皇上讓季太醫跟你一道回城裡,這就好了。他是婦科聖手,極會調理孕婦與產婦的。”
“都是父皇母后愛重阿允和兒臣,這才處處縱著。兒臣實在是感激莫名!”
“皇上想這麼孫子都不知想了多少年了,本宮自然也是愛屋及烏。”
等到上了馬車,顧琰才鬆了一口氣。雖然在一覽芳華吧也是處處都好,可是總是一大家子上百口人在一處。總是有些不方便,人多了是非就多。一件小事也能搞出挺大的風波,她可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