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滿地洇染的溫暖,葉初落緩緩進入眾人的視線。白衣浩渺,宛似凌波仙上仙,逆光而立,天地黯然失顏色,霎那芳華,迷了眾人的眼。
這就是聽雪樓主,高潔似寒冬之梅,傲然綻放;清雅似三春梨花,兀自飄搖。
這就是風雲初落,粉黛不施,亦能遮雲閉月;素衣一襲,亦能絕世傾城。
望著摘星閣內眾人俱是一臉呆相,葉初落撲哧一笑,打破了尷尬:“你們這是幹嘛?”
玉清塵當先回過神來,輕笑一聲:“落兒,你來的正好,快來這裡坐。”
葉初落晃動身形,來到玉清塵身邊坐下,一清嗓音道:“諸位若是看夠了,我們就說正事!”
幽光被葉初落這一嗓子震醒,乾笑道:“樓主以為,現下形勢,該當如何?”
見幽光提到了正題上,葉初落不由也正色起來:“西門家屢次犯我,自是不能輕饒!”
“可如今,那西門秀已是珏珹國皇上賈士威的秀妃,我們想要動她,亦非易事。”凌揚斟酌著開口,偷眼打量葉初落,生怕葉初落一個追究,把責任追到自己的頭上。
唇角含著幾分邪佞的笑,葉初落眉眼彎彎:“不過是個妃子而已,想殺她,不難。”語氣薄涼,好似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一般。
“樓主之意?”凌飛劍眉一剔,星目含著迷惑:“難不成,不只是想要殺掉西門秀?”
眼眸之中,微帶一絲讚賞,葉初落轉臉看著凌家兄弟並幽光,凌厲的眼神一挑:“不錯!”
一句“不錯”,只有兩個字,卻深深震撼了在場的每個人。不只是想要對付西門秀,那,葉初落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樓主想要如何?”黑眸之中,光華內斂,幽光一臉探究地對上葉初落古井不波的翦水雙眸。
“你們以為呢?”葉初落呵呵輕笑,飽含寒意的眼眸,深邃而冷冽。
“你想弒君?”凌牧雪杏眼微微一翻。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弒君?在座眾人同時心頭一顫,去殺掉珏珹國的皇帝麼?
眼望凌牧雪,葉初落毫不吝惜地投給她一記讚賞的眼神:“真看不出來,你倒是個聰明人。”
凌牧雪氣咻咻地一哼:“人家珏珹國的皇帝又沒惹到你,你為什麼要殺人家?”
目光幽沉,霜華盡收,葉初落冷然開口:“沒犯到我?若沒有他的口諭,西門秀在哪裡調來的兵?”
凌牧雪聽了這話,登時無語。對啊,西門秀帶人圍攻葉初落,若沒有皇上的首肯,怎麼敢鬧出這麼大動靜?
“這個動作,有些大了,落兒不再考慮考慮?”玉清塵微微一笑,好意提醒道。
葉初落不語,眼神經飄飄地望向門外,碧空如洗,流雲似錦,好個晴空萬里!大好的河山,你不去好好享受,卻來算計我,我去找你的麻煩,就是你自找的了!
“我意已決。”緩緩收回雙眸,葉初落話音篤定,目光深沉。管你是天王老子,只要你要傷我,我必以十倍之力報之!
白皙的手掌緊緊握住紅木扶手,淡漠的容顏之上隱隱透著剛毅、果斷。
“既是如此,樓主打算何時動手?”凌揚沉吟一聲,輕輕開口。
眼神微微飄忽,葉初落唇角逸出冷笑:“此次行動,不必大張旗鼓。時機一到,自見分曉。”話音止,眼神看向玉清靈,柔聲道:“靈兒姐姐,東方耀可好些了?”
兀自出神的玉清靈猛然聽到葉初落問到自己,愣了一下,笑了笑:“已經醒了,沒什麼大礙。此刻,大概在溪月軒歇著呢!”
起身,葉初落踱步來到門口,一揮衣袖步出門外:“今日之事,先議到這裡,你們自去忙吧!”
說這話,身子已是向溪月軒去了。東方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