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太子被廢,莫夫人恨不得立刻和萬貴妃劃清界限。 為此還專門來宸王府拜訪,同時也是想打聽一下,盛景玉是不是裝瞎。 她是第一個上門的,這讓蘇文鳶有些意外。 “前廳奉茶,我隨後就到。”蘇文鳶低頭整理著衣服。 盛景玉說:“我剛剛還在想,誰會第一個來,沒想到是莫夫人,還是來找你的,你看,我就說你比較危險吧,大家都想從你這裡打探訊息。” 他們想的是,如果真是裝瞎,那這麼多年都裝過來了,現在想隱瞞他們,肯定不是什麼難事,盛景玉定會做到滴水不漏。 蘇文鳶卻一臉真誠說道:“就算打探出來了,危險的也是你,和我沒關係。” “……我們是夫妻。”盛景玉弱弱的開口。 蘇文鳶咧嘴笑說:“這時候就別我們我們的了,大難臨頭各自飛,不過這個事早晚都是要讓人知道的。” 說完她趕去前廳見莫夫人。 許久不曾說話的花凌,幸災樂禍的說:“她也沒良心,你倆絕配,我去找葉衫了,你繼續傷心吧。” 盛景玉也不知道蘇文鳶剛剛說的話,帶有幾分真假,反正他全當假的聽。 就算是真的,也沒有問題,本來就是希望她在自己遭難時,能快點離開。 盛景玉本想重新安排一下府裡的守衛,但孟奇過來告訴他,萬國公邀請他去萬國公府,就現在。 “萬國公?”盛景玉詫異。 今天出現的人,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一個太傅夫人,還有一個萬國公,這都是以前和盛景玉沒什麼交情,又不太熟的人。 “去和王妃說一聲,問問王妃的意思。”盛景玉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萬國公找他,並不是因為他的眼睛。 蘇文鳶才和莫夫人說了沒兩句話,孟奇就來了,在她耳邊低語幾聲。 蘇文鳶同樣驚訝,接著面帶歉意的說:“實在不好意思,王爺那邊有件小事,需要我過去看一眼,麻煩莫夫人在這稍等我片刻。” 莫夫人表示理解,打趣說道:“王爺真是片刻都離不開王妃,王妃先去忙,我在這等著。” “哪是什麼離不開啊,就是矯情,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月秀,給夫人換杯茶。”蘇文鳶笑著離開。 走出前廳不遠,看到盛景玉就站在那等她的訊息。 蘇文鳶急忙說道:“萬國公要是想打探訊息,本可以和莫夫人一樣上門,但他沒有,而是邀請你去萬國公府,在他的地方,你可能會遇到各種試探。” 在宸王府,不過是言語試探,可在別的地方,小動作就多了。 盛景玉的重點卻不在這。 “我倒是覺得,萬國公是奔著你來的,安樂侯府那邊,已經安排了侍衛過去日夜守著,旁人不能隨便進出。” 蘇文鳶眼前一亮,這萬國公完全是奔著她的猜想去的。 莫夫人沒來之前她還在想,眼下事情這麼多,若是還有人關注安樂侯府,那就一定有問題。 看樣子萬國公的嫌疑更大了。 蘇文鳶認真思索道:“如果只是安樂侯府就好了,就怕他什麼都想要,而且太子剛被廢,他這時候請你入府,大家會怎麼想?” 萬國公是盛元合的外祖父,自己的外孫子被廢,他在這時候邀請盛景玉入府?怎麼想的? 盛景玉說:“去看看就知道了。” “讓葉衫跟著你,再找幾個機靈的,把孟奇留下。”蘇文鳶特意交代。 今日不同以往,說話做事需要謹慎些。 蘇文鳶回到前廳時,莫夫人正在觀賞牆上的字畫。 蘇文鳶趕緊回想,這字畫是什麼時候擺在這的,自己擺的,還是盛景玉擺的? 最後想起來,這字畫放了很久,也不是什麼名人畫作,不值錢。 盛景玉眼盲前就有的東西,眼盲以後也沒撤,並無問題。 蘇文鳶感覺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夫人喜歡這畫?”蘇文鳶上前搭話。 莫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挺喜歡的,但看這畫的顏色,似乎掛在這裡很久了。” 蘇文鳶仔細看了半晌,回答說:“是有些舊了,府裡這一類的東西,只要我沒動過,那就都是十幾年以前的了,我也沒注意,看起來該換了。” 莫夫人藉機問說:“十幾年前的?想必王爺很喜歡吧,所以才一直留著。” 眼盲以前喜歡正常,瞎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