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石被寒風吹入生與死間的縫隙裡,落向無邊無際的深淵之中,千里迢迢從極北之地呼嘯而來的寒風,侵入人跡罕至的地方。
濃霧從深淵裡升起,四野驀然沉寂入一片氤氳,四野鴉雀無聲,只能聽見三柄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
三柄九階之劍來襲,除非是大武師,方可一戰!
六階武師無非是徒損一命,而命卻只有一條!
彭友攥緊太乙劍,即使到了最後一刻,他也不會低頭!
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者活!
呼!
一陣猛烈的狂風頓然撲來,濃霧瞬間消散!
絮雨眉頭一皺,這是為何?
四周一亮!
從隱秘之處,一陣笑聲傳來,瑤雁兒聽之,心兒一喜道:老師來了!
瑤雁兒兩隻柔嫩的嬌手握在一起。
她身上四溢的馥郁芳香隨風撲入彭友的鼻中,悠久馨醇,十里飄香。
彭友精神一振,舌尖都感甘甜。
臺下狂風吹得眾人得站立不住,各自蹲身以防被吹倒。
臺上攻擊彭友的三人亦停手防風。
彭友穩如泰山,隨時準備接受對方三人的挑戰。
待狂風過去,一切風平浪靜。
彭友面前仍是怒火沖天的孤鴻,蒙面不語的飛豹,橫眉冷目的景龍。
三人的劍上冷光照人膽寒,隨時可以奪取任何人的性命!
此時臺下之人看的清楚,但無人敢作聲,他們感到那三柄奪命之劍,誰碰誰都是三個窟窿!
一些人握著家人溫暖的胳膊,喉嚨都感乾燥發硬,血腥之氣可能隨時會傳來。
最前排的人各有心事,次排的人都心碎不言。
瑤雁兒卻未問得更多動靜,她心在滴血:老師,你為何還不顯身!誰還可以救我的鵬哥哥!
瑤雁兒此時催眩已然來不及,她奮不顧身,正要衝上臺,卻被蒙面的左玉拉住。
臺上。
三人的奪命之劍,齊刷刷的向彭友刺去!
呲!
彭友只感自己的手腕一涼!
什麼滴在上面……
一切都有盡頭,一切都會結束。
正要掙脫拉扯的瑤雁兒,忽向臺上看去,卻感詫異。
那是什麼?
一個藍色手環?
怎麼突然套在彭友的腕上!
那藍色手環冰冷側骨,此時彭友只感反手都無法用勁。
瑤雁兒見狀,心道:手環?老師給的?但怎麼是藍色手環?
她忽想到什麼!
瑤雁兒心兒一喜:難道是那日二人躺在靈柩中所見符號,鵬哥哥召來他父母的潮汐護盾!?
那個千里迢迢從更加遠道而來的北極!飛來的潮汐護盾!?
嘭!
戰鬥還沒有結束!鬥爭,無止無盡!
彭友瞬間爆發!
他的腦中閃過潮汐符號,從腕上的藍色手環中,一股至強的潮汐之力擊出!
飛豹、景龍、孤鴻的劍刃被擊擋飛去!
三人原本三劍齊發,只道彭友無力迴天、在劫難逃!
但不知從何而來的衝擊之力,竟能強到同時擊飛三個九階武師!
飛豹、景龍、孤鴻三人雖短暫擊退,但未受傷,他們皆是身經百戰,哪裡受到此等挫折,各自憤慨盛怒,舉劍再次揮來!
彭友即得潮汐護盾,他雙拳攥緊,誓要打倒三人!
三人輕易不敢上前,見彭友從腰間取出一個銅盒,從中取出一個藥丸,毫不猶豫的服下。
轉瞬間,彭友周身似鋼煉般通紅,目露紅光,彭友怒吼道:“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