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日子總是過去的很快,隨後只是嘈雜的時光,即使能夠從襤褸變為華麗,也難逃成為枯骨的最終結局。
六面怪幾乎要吞下那潮汐手環,嘴馬上就要完全閉上,留給彭友和瑤雁兒的時間不多了。
瑤雁兒滴淚道:“鵬哥哥,都是不好,我先前是想拿你的玉佩,我也和你說了,現在我只是想補償你。”
彭友哼了一聲,道:“我不會再相信你!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彭友咬牙切齒,一掌擊出,瑤雁兒卻不躲避,彭友的那掌貼近瑤雁兒,忽化掌為指,分別快速的點在瑤雁兒兩邊肩胛和膝蓋上。
瑤雁兒受痛,但並未受傷,只是感到一陣痠麻,癱坐在地,身子往向一側倒地。
彭友忙一把扶住,把瑤雁兒靠在石階邊上。
瑤雁兒見狀,更是淚如泉湧,嗚咽道:“鵬哥哥,你說這些話都是騙我的對麼?”
彭友並不說話,瑤雁兒又道:“你的表情騙不了我,你不要去送死,要死讓我們一起死好麼?”
彭友苦笑一聲,淚水也滴下,輕聲道:“我怎麼捨得讓你有一點傷害。”
瑤雁兒見面前半跪在地的彭友,忽抬起戴著戒指的手指,張嘴去咬,她似知道了什麼,喊道:“不要!”
啵,啾。
彭友的嘴咬在了瑤雁兒伸來的櫻桃小嘴上。
彭友忙鬆開嘴,心砰砰跳,道:“雁兒,沒咬疼你吧?”
瑤雁兒面色泛紅,微微搖頭,二人此時靠得很近,絕色容顏與堅毅面龐相對,溫柔情懷與陽剛胸懷相偎。
瑤雁兒嘆道:“鵬哥哥,我們一起再想想辦法,你把戒指和自己都餵了那怪,我一人獨活有什麼意義?”
此時在仙山頂上,透過境中看著二人的黑衣人盯著彭友手指上的戒指,自言自語道:“他應該沒有告訴這少年戒指的用法。”
木鶴不知黑衣人所言何意,只道:“大師,二人已無計可施,就等最後兩張嘴了。”
黑衣人微微點頭,轉了轉自己手上的戒指。
彭友心疼瑤雁兒,緊緊摟住她。
瑤雁兒忽想到什麼,喜道:“鵬哥哥,我身上有那件金軟甲,你快取下來,也餵給那怪吃!”
彭友點頭道:“嗯,試試看。”
瑤雁兒因被彭友擊了麻穴,一時無法用勁,她輕聲道:“鵬哥哥,你脫了我的衣衫,好取下。”
彭友聽言面紅耳赤,瑤雁兒忙道:“沒事的,只外面一件,金軟甲就能看見。”
彭友躡手躡腳解了瑤雁兒外衫,露出一片金黃。
彭友剛取下金軟甲,還未復原瑤雁兒的衣衫,就聽風聲襲來,彭友忙擲出金軟甲。
說來也怪,金軟甲被扔出的方向並不是對著六面怪,那原本撲向彭友和瑤雁兒方向的六面怪,忽轉了方向,接住金軟甲,一口吞下。
六面怪的第五張嘴閉上了。
瑤雁兒轉頭看見又少了一張血盆大口,鬆了口氣。
彭友卻嘆了一口氣,輕聲道:“雁兒,你即夢見我身首異處,可能我真要身手異處。”
他說著看向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瑤雁兒忙道:“鵬哥哥,不可傷自己!”
彭友淡淡一笑道:“一指換我們兩命,也是值的。”
瑤雁兒盯著彭友右手上緊貼著的紅色百寶袋,道:“這吃人袋既然可以合上也就能開啟,若能想辦法開啟,餵給它吃多好。”
山頂上,黑衣人問道:“這紅袋子是千載何時給你的?”
木鶴微微一怔,問道:“千載?大師知道他?的確、的確是他給的,已經有十幾年了。”
黑衣人答道:“我自然知道他,你知道怎麼使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