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上另一名身形高大強壯的漢子,
“就你們二人了!”
說罷也不管旁人答不答應,卻是一個箭步來到船舷邊,身子便如一片落葉般輕飄飄的落到了小船之上。
那一隻耳見狀也是怪叫一聲,過去翻身下了船,而那壯漢大海倒是老老實實順著繩梯下到了小船之上。
小舟在那叫大海的漢子操控之下,箭一般竄了出去,武馨安一手叉腰,一手拿魚叉,分開雙腿,迎風立在船頭之上,雙眼微眯看著前方也在漸漸劃近的倭寇船隻。
待得近了,便可看見那些小船之上,相貌怪異,衣衫襤褸的一幫子倭寇,正衝著自己大呼小叫,武馨安問立在身旁的一隻耳,
“你們島上的人都是這般……這般窮麼?”
有的連衣裳都沒有,就使了一塊破布遮在腰下。
一隻耳看清了對面的人,很是不屑的應道,
“夫人……那些人根本不是我們的武士,只是一些失了土地的流民,拿著糞叉子就下海了……”
言罷面上的表情是十分的憤怒,
“這些人怎麼配到海上來做海盜!”
武馨安斜眼瞥他,敢情這位還覺著做海盜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兒麼?
兩方的船眼看著近了,這頭只有一船三人,那頭卻是十幾條船,一百多人,倭寇們見得那立在船頭的人,居然還是一名年輕輕的婦人,不由更是生出輕視之意,都嘴裡嘰哩哇啦的叫著,有人更是神情猥瑣的怪笑著,這廂將船慢慢的靠攏過來。
武馨安手持魚叉立在船頭,卻是將目光放在那離的最近,叫的最響的那名倭寇身上,估算了距離之後,突然一揚手,將手裡的魚叉便拋了出去,這些倭寇遠遠見得魚叉飛來,卻是沒一個放在心上。
這中間還隔著七八丈的距離呢,便是那魚叉飛到時,來勢已減,只需用手裡的木頭棍子都能打飛了,那魚叉所指的倭寇更是嘰哇亂叫著,一臉興奮的舉著木棍在船頭上岔著雙腿,猴子似的跳來跳去,似是很為自己能成為第一個被攻擊而自豪。
只很快,他臉上的興奮就變做了驚恐,
“呼……”
那魚叉帶著一股子勁風,拖著長長的尾巴眨眼就到了面門,那倭寇舉棍想擋,魚叉卻是停都未停便噗一聲扎進了他的胸口,從前胸扎入,從後背透出來,鮮血立時從前胸後背兩處的傷口,迸射而出,濺到了身後人的臉上。
“譁……”
船上的倭寇一陣大亂,卻見得對面船頭上的婦人一抖手,竟是將這被透心涼的倭寇生生拖下了船頭,那臉上還保留著驚恐表情的屍體,很快就在海面之上劃出一道血紅的痕跡,向著那婦人的船飛速而去。
倭寇們都不知曉那婦人是要做甚麼,有那脾氣暴躁的在船上跳著叫著,命令身後人快快划船,這廂要衝過去將這婦人大卸八塊,要為同伴報仇。
卻見得那屍體到了武馨安的船頭,竟是被她掄動胳膊甩了起來,
“譁……”
一陣漫開的水花飛舞,那衝上來的另一船頭處,眾倭寇只覺得眼前一花,有一樣東西便已經重重的撞向了他們,船頭處的倭寇來不及躲閃,被自家那已死同伴的屍體砸了個正著,有人翻身落了水,有人被打翻在船,最後一個被那屍體壓在船板之上,卻是來了一個面對面。
這廂看著自己死不瞑目的同伴,一雙死魚眼正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啊……”
那人驚恐之下,死死的抱住了死去的同伴,那屍體的身後上魚叉高高豎起,身後的繩索繃得筆直,武馨安回頭吩咐大海與躍躍欲試的一隻耳道,
“你們在這裡守著船,我先過去!”
說罷腳尖一點,人便飛身上了繩索,在上頭點了兩下,就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