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被吃光了。
蘇末不管他,到底還是又拿了一個,他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糖瓜。
順便還要感嘆一下,師傅自從和魏恆“重修舊好”,身上寒冰盡消,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要是以前,絕對不會做出和徒弟搶吃的這麼“幼稚”的事情!
“給我留一個——”
沈清河話沒說完就消音了,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男人身上。
魏恆騎著千里馬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師徒兩人搶東西吃的場景,嘴角抽了抽——這兩個人,平時一個裝的仙風道骨,一個溫雅淡定,為了點兒吃的形象全沒了……
“還剩兩個,你們分了吧。”
蘇末看向來人,笑了笑,站起來,極其“自然”地道。
然後,擦擦嘴,悠悠地朝著書房走去。
沈清河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修正自己在愛人心裡逐漸坍塌的形象。
他平時,真的沒有這麼幼稚……
魏恆拿了一個糖瓜咬一口,確實不錯,見沈清河木呆呆地看著他,笑著道:“我很喜歡。”
“……”
沈清河被他**辣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這人明明說的是糖瓜,卻又像是有別的意思。
蘇末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魏相爺這跟**一樣的語氣,不由打了個哆嗦。這麼流氓的傢伙,師傅怎麼受得了?
設想一下換成自己,雞皮疙瘩都要出來。
被那兩個膩歪的沒了看書的心情,蘇末索性躺在臥榻上,東想西想任由思緒亂飛。
現在是忙著賺錢,可以後呢?雖然一直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沒有什麼不好,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娶媳婦生孩子?他伸出右手,看著細細小小的手指,這具身體才七歲,想那個還早著!
考科舉?十年寒窗,未免太辛苦,而且太無聊!
從穿過來之後,他就一直呆在這個小鎮,真正成了井底之蛙。如果可能,那就四處走走看看,見識一下各地風土人情……
可是,爹孃鐵定不會同意——
蘇末就這麼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45一把小火
二十八;常昊到達富安鎮;天上下著鵝毛大雪;張管事正指揮夥計貼窗花和春聯,看到他來了,很是驚訝。
“少主子,你怎麼來了?”張管事急忙迎了上去;心道這種時候;不該和親人在一起過年麼?
早有機靈的夥計跑來,在他下馬後,立刻把馬牽去喂草料休息。
常昊沒回答;抖了抖披風上厚厚的落雪,徑自進了屋。
桌子上應景兒地放了一碟果子;一盤飴糖;兩盤糕點,還四散著幾張窗花,顯是還沒來得及貼。這麼看著,年味兒是越來越濃了。
晚上,張管事讓人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只可惜飯桌上只有一個人。外面響起炮竹聲,一聲接著一聲,格外的熱鬧,映著屋裡獨自用飯的少年,有那麼一些冷清。
每年這個時候,家族裡遠遠近近的親戚都聚在一起,整個常府燈火通明,喝酒行令一直熱鬧到半夜。作為家族長孫,常昊從十歲就開始跟著學習置辦酒宴,招待客人,這是他的責任。
常昊一個人安靜地吃了一頓飯,然後又到書房察看賬冊,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院子裡樹枝被壓斷,發出啪地一聲響,他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然後再無心賬冊,索性丟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就吩咐張管事讓廚房準備飯菜,送到沈清河住的竹樓。至於他自己,則備了年節時的禮品,騎馬先行而去。
蘇末正在院子裡,撐著傘看蘭花堆雪人,因為擔心他身體弱,是不被允許下手的。就連妞妞,也滾著小雪球,忙的不亦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