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勾魂手在旁窺伏的事講出,那多丟人?
“在山背上下手也好,那得早些前往。”
“幸苦些,五更正必須到,勢在必得,成敗在此一舉。”
“少堡主明鑑,萬一那小妞橫了心,唆動他的雙親與少堡主為難,如何是好?”
“哈哈!”包少堡主得意地笑道:“放心吧!只要妞到手脫去她的羅裳之後,我要她欲死欲仙不知人間何事,保證她興高彩烈地甘心隨我走。”
“屬下總覺得心中難忘,萬一……”
“用不了擔心,人到手之後,有的是時間讓我們安排。”
“依屬下粗見,這丫頭決不會就範的,上次色魔曾經言過,迷魔眼也對這丫頭無用哩!“
“色魔的迷魂眼算得了什麼?哼!床上功夫,他的真才實學有限得很。告訴你,對女人有時用眼睛傳意並非不可,但有些也必須動手動口。咦!後面好象有人追蹤,他XX的,等他來。”
六個人左右一分,隱入路旁的枯草中,但後面的人卻一閃不見。也隱入路旁,相距約在一二十丈外,無法看清是人是鬼,反正是有人跟來。
後面的人確是勾魂手,他來得匆忙,未能聽到包少堡主的計謀和高論,發覺對方機警,也隱住了身形。
次日,滿天朝霞,是一個大晴天,朝陽爬上了東山頭,驅走了不少寒氣,濃霜把山嶺染成淡淡銀色,在朝陽下逐漸開始化去。
心如師太師徒決定今天離開蟠龍村,走入莽莽江湖。村中的施主們整治了一席素筵替老尼姑餞行,許姑娘則利用開席前的時間往春虹的墓前奠別。
她手上捧住香燭冥錠及祭品等物,臂彎上還掛了一個竹籃,裡面盛個酒具等等,神色悽然,踏著沉重的腳步,沿登山小徑走向山的另一面。
蟠龍村在小山尾的東北面山凹之內,蟠龍庵廢墟則在山的西南,墓位於蟠龍庵廢墟的北面山下。出村莊向那兒走,必須翻山越脊。山尾的脊部雖不高,但矮樹叢林,野草滿地,看不見山脊視線以下的景物。
她的心裡充滿了哀傷,根本不留心四周的景物,更不知她的行動巳被人盯了梢,毫不警覺地闖向危機四伏的山脊。
那兒,兇險在等待著她,不測在向她招手。山脊上,包少堡主五六個人六雙怪眼虎狼般的從草木中向下窺視,死盯住逐漸接近的獵物。
春虹的墓地旁,勾魂手在旁苦等,愈等心愈焦,怎麼不見包小畜牲前來設伏?他隱身之地低窪,看不見南面丘陵起伏的蟠龍庵廢墟,更看不到山腳下面的景物。
三名錦衣大漢,正簇擁著一個身穿墨綠色勁裝,外披銅色銅質罩袍的高大花甲老人,從東面奔向山腳下的蟠龍庵。
驀地,他聽到山脊上傳出一聲嬌叱,聽去並不很遠,似乎就在上面不遠,但他看不見山脊上的情景。他一蹦而起,怪叫道“小狗可惡,他竟在上面下手,讓老夫在這兒苦等!哼,該死的小畜牲!”他發狂似地向山上飛掠,恨得把牙錯得格支直響。
許姑娘哀傷地向上走,不知兇險將從小徑上湧來。她留心腳下,草葉上的濃霜在陽光下溶解,搖動時便沾溼衣褲。走著走著,快到山脊了,進入第一道由兩名錦衣大漢把守攔往退路的埋伏,她毫無所知。
六個人分成三組,前一組攔住了退路,中一組是包少堡主和吳虯負責動手擒人,後一組負責攔截。六個人三個在小徑的左側,三個在右,距小徑皆不足兩丈,包少堡主太過於自信,認為小姐兒功力有限,第一次她在小江口捱了一箭,第二次在雲嶁山谷也手到擒來,這一次用不著費神,不用暗器也可以將姑娘生擒活捉,六個一等高手用埋伏對付一個小丫頭,還用得到暗器偷襲?卻未料到活擒的舉動,驚動了下面等待的勾魂手。
地面被踢過的濃霜,化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