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道:“散開,各自逃命去吧!快逃,不可久留。山深林密,正好逃命,留下我。”
“主人,斷然不可。”揹他的大漢大叫。
“春帆哥,咱們拚了。”身後一名弟兄大叫。
春帆大急,聲色俱厲地叫:“多死無益,你們好愚蠢!快走!再不走便不是我春帆的兄弟。
“快走,要不我先死!”春帆大吼。
九個人腳下一緩,隨即流淚道:“春帆哥,珍重。”
九個人左右一分,隱入林中散去。
下面花魔一群人仍未上來,三奇妖到了,把春帆的話聽了個字字入耳,同時一怔,正好站在三岔路口。
“怎麼回事?他們以為我們要宰他們呢!”芳蘭女妖嬌叫,向獨腳狂妖揮揮手。
背春帆的人並未止步,向三岔路口大步走去,一面沉聲道:“主人,除非小人沒有心肝,要死,你也該有個伴兒,黃泉路上太崎嶇,你沒有人背是走不到陰曹地府的。”
聲落,已到了三奇妖的面前,便待向左折往饒州府的小徑,從路側抄出繞走。
百毒青妖不住點頭,陰森地道:“怪!近來世間的人似乎都比早年人有義氣些,似乎世道人心復舊,人情薄,這位僕人很了不起呢!”
“站住!”獨腳狂妖大吼。
僕人渾身一震,站住了,面向三奇妖,壯著膽道:“欺負一個殘廢人,不是英雄好漢。”
獨腳狂妖一晃即到,“叭”一聲給了僕人一記不輕不重的耳光,大吼道:“混帳,你說誰殘廢?”
僕人被打得昏天黑地,幾乎跌倒。春帆看了三奇妖怪像,心膽生寒,但他不能不出頭,大聲道:“老前輩明鑑,小可腰背已斷,已是半條命的人,並非有意對前輩無禮,尚請見諒。”
獨腳狂妖氣消了大半,仍厲聲問:“你們為何躲避我們?”
“老前輩,小可命在旦夕,後面有人窮追,小可以為前輩也是……也是……。”
“他們為何追你?”
“不知道?小可確是不明其故。”
“呸!廢話,世間會有這種怪事?“
“前輩明鑑,追之人快到了,不信可以問問,小可家園被燒,兄弟被殺,根本不知道為了何事。”
百毒青妖上前一步,大吼道:“你胡說!豈有此理,就憑你這種騙人話,老夫也該殺你的。”
春帆深深吸入一口氣道:“又是些不問是非便要殺人的人,世間公理何在?好吧,小可聽憑宰割,但請放我這位義僕一條生路。葛升,放我下來。”
葛升伸手拔刀,目眥欲裂,大吼道:“葛升義不獨生,廣信葛家的人也決不任人宰割,拚了,死在激鬥中也英雄些。主人,決不可任人宰割!”
吼聲中,單刀劃出一道白虹,“刀劈華山”一刀砍出,同時搶身撲上。獨腳狂妖伸手一揮,“叭”一聲擊中劈來的單刀,五指倏收,抓住鋒利的刀身往側後方帶。一扔之下,葛升連人帶刀趴跌在地,滾出兩丈外,刀柄在地上磨擦吱吱怪響,左掌貼地,擦掉了一層掌皮,鮮血和著泥沙,幾乎爬不起來了。
“葛升,放我下來。”春帆竭力大叫。
山背線下方,彩影從線下升起,嬌叫聲傳到:“好啊!原來是三位同道,請手下留情,將人交給我帶走。”
百毒青妖挪了挪腰中奇怪青劍,陰陽怪氣道:“這小子沒說慌,被花魔白夫人所追殺的人是用不著問追殺的原因,確也不會知道原因的。”
獨腳狂妖伸手一把將葛升抓起,怪叫道:“小子,你有種,很好,站在一邊,不叫你動,便不許亂動,告訴你,你兩人已在宇內三奇妖保護下了。”
春帆大吃一驚,變色低叫道:“老前輩請放我這僕人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