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略些。”九幽天魔笑容滿面地發話。
“鄱陽青蛟果然明著替堡主賣命,暗中出賣弟兄,竟膽大包天,與大陽埠雙刀客盧琛並未絕交,事先通風,與雙刀客駕舟潛逃!”
“人呢?”
“雙刀客今晨失蹤之後,屬下即率領本壇兄弟,追至鄱陽山,結果鄱陽青蛟被拿獲,家小十七口僅獲八名。雙刀客與另一條快艇逃脫,追之不及。”
“逃往何處去?”
“可能逃向了南昌。屬下已派人通知各地水陸弟兄,務必全力擒捉,死活不論。”
“好!把鄱陽青蛟帶上。”
“遵命!”
柴元長退走,九幽天魔向夜梟賴福道:“賴福,召集你的弟兄。”
“弟子遵命。”夜梟站起應道,也走了。
花廳氣氛緊張,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十分沉重。兩側,夜梟帶來的十名大漢渾身結紮,佩刀掛劍,雄赳赳氣昂昂,挺腰屹立不言不動。
廳口人影一閃,柴元長首先踏入廳中,大叫道:“叛徒鄱陽青蛟荊同及妻子女僕共八人帶到。”
接著,八名村夫打扮的大漢魚貫而入,每人拖了一個人,在下首一字排開,將俘虜推在身前。
中間的俘虜是個四十來歲精壯大漢,赤著上身,渾身刺了十二條獨角蛟的圖案,翻騰在黑褐色的肌膚上,臉上全是淤血,共有五處創口,已經面目全非。一條牛筋索貫穿了掌心,絞在背後綁得結結實實,被大漢連拖帶挾弄進來的。他的一雙怪眼依然明亮,搖搖幌幌地站穩,用怨毒無比的目光,死死地盯視著半躺在虎皮交椅上的九幽天魔。
之外是一箇中年女人,一個老蒼頭,一名老村婦,兩名垂髻女娃兒,一個小男孩和一個殘廢老瞎子。七名老少婦孺像落湯雞,渾身溼淋淋的。天氣太冷,他們全都臉孔發青,呻吟之聲不絕於耳。
九幽天魔臉上的煞氣全消,微笑著問:“荊同,你的膽子真不小?”
鄱陽青蛟左腳一伸,想向前走,押著他的人手腕一帶,穿在他掌心的牛筋索一震,他向後便倒,鋼牙錯得格吱吱直響,但被押他的人挾住了,沒倒下。
他仰天吸入一口氣,用沙啞虛弱的聲音說道:“荊某瞎了眼,以為你是大仁大義的英雄豪傑,所以答應替你賣命,加入饒州分壇。豈知你是人面獸心的小人!”
“該死,閉嘴!”押他的大漢厲叱,“噗”一聲,一掌擊在他的肩頭旁。
“哎……”他咬牙厲叫。
“讓他說。”九幽天魔若無其事地說,揮手製止大漢出手。
鄱陽青蛟吸入口氣,久久方道:“不必說了,你要荊某賣命,卻又要殺荊某的好友雙刀客廬琛。廬老哥乃是荊某的救命恩人,荊某隻好和他一同遠走他方。哼!荊某已經成功,你除了殺我之外,對荊某已無可奈何了,殺了我吧!”
“你不替你的妻兒擔心?”
“人死如燈滅,對妻兒擔心有何用處?一人做事一人當,總不能將荊某的妻兒也加害!”
“不錯!本堡主處治人犯,不治則巳,治則斬草除根。”
鄱陽青蛟渾身一震,竭力大叫道:“不! 不! 你不能!”
九幽天魔厲叱道:“本堡主無所不能,你這廝罪該萬死!”
鄱陽青蛟拼命掙扎,被押他的大漢挾得緊緊的。他大概知道已無法挽回,尖厲地大笑道:“哈哈哈!荊某在九泉之下,庇佑你好好地活著,活著等荊某的子女長大成人,再殺你的全家!“
“拖下去,行刑!”九幽天魔不耐煩地揮手叫道,稍頃又道:“傳令向各壇示眾。”
沒有哭聲傳出,押解的大漢已動手將俘虜擊昏往下拖。只有鄱陽青蛟未被擊昏,在切齒大罵:“李文宗,你這人性全無的豬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