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等到小妹及笄時還是等來了先帝有意召小妹入宮的訊息,當夜,秦國公府眾人久久不能安眠。
實在被逼到絕路之時,一位大師遊經此地,留下一張字條。
自那日起,本來甚少出門的小妹開始足不出戶,身子本不強健的她不多時後便聲稱有幼體不足之症,並且在之後的兩年中強裝著病體,躲過了宮中來人的一遍遍探察,終於在十七歲的某一日,假死逃了府。
小妹的出逃是避著府中所有人的耳目,除了父母與他,旁人再不知。
本來該將小妹好好安頓在雲州一商賈之家,待到先帝的念頭打消以後再換個身份接小妹歸家,奈何船行路上出了事,小妹的蹤跡自此再也尋不見。
他們害怕被先帝察覺到動靜不敢肆意命人去尋,只能偷摸著派人沿著河道仔細搜尋,尋了三月也沒個結果,一時間府上都浸在一抹無盡的悲慼中。
等到先帝駕崩,新君即位,他們仍舊不肯放過一絲希望,暗中加派人手沿著幾個鄰州一路去尋,奈何已經過去了好幾年,派出去的人也一直未曾有過好訊息,直到父親病逝。
他幾乎已經放棄了去尋人的念頭,讓家中的女兒陪著母親讓母親少些憂愁,可就在這種時候,又猝不及防看見了月離的臉。
與他的反應相像卻又不盡相同,秦老夫人眼中的驚詫幾乎是掩飾不住,她伸手扶在桌面上似乎想站起身朝著月離走去。
秦文珠與秦文玉兩姐妹不解地攙扶著老太太,小聲問:“祖母是要去何處?”
被她們倆這一聲喚回了思緒,秦老太太回了神,還記得這是什麼地方,顫顫巍巍地又坐了回來,聲音有些疲憊,像是虛空中透出來的一聲嘆息:
“是我著急了…著急了些。”
兩姐妹聽不懂,順著老太太剛剛看去的方向看見了坐在席位上端方持禮的月離,不禁小聲和老太太說:
“祖母,上回不是與您說了那位極好看的娘娘嗎?那就是那位娘娘了。”
“昭容娘娘那日給我們看了那株綠菊。”
聽著她們一言一語地說著月離的好,秦老夫人眼中露出幾抹複雜的神色,片刻後低下了頭,不再去看對面,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