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把月離抱下馬車,無視周圍垂首行禮的眾人,一路抱著月離進了準備好的主帳內。
落到床榻上,月離心虛地輕輕扯了扯宋玄的衣袖,討饒地看著他,輕輕開口:
“陛下,妾身知錯了,妾身就是覺得不必……”
“不必?不必什麼?”宋玄抓住她的手,捏了一下,輕斥道,“為你做什麼都是必要的,再有下次看朕怎麼罰你。”
月離連連點頭,知道宋玄現在有些生氣,認錯的姿態做得很誠懇,軟聲撒嬌著。
帳外的陳太醫帶著藥箱趕過來,站在門外問了一聲,等了一會兒裡面傳出聲音以後才提著箱子進去。
自他給宸嬪娘娘診脈已經是將近半月以前了,那次還是因為娘娘多眠引得皇上擔心,這次他猜測估計是因為暈車的情況。
這麼想著,他進了帳內。
“麻煩陳太醫。”月離乖巧地伸手出去,老老實實任由他診脈。
宋玄就站在一旁讓月離靠在身上。
按照平常,陳太醫診脈時不會這麼久,可今日月離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鬆手。
她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識去看宋玄。
宋玄的臉也冷了下來,注意到了這次的時間有些久。
又過了一會兒,頂著兩人的視線,陳方明鬆了手,沒有先說猜想,而是問月離:
“近日娘娘可還多眠貪睡?是否會有晨起噁心想吐亦或是食慾不振的症狀?”
這話問得月離遲疑了片刻,她雖未當過母親,但也聽聞女子有孕是何等症狀,如今陳太醫的這番話幾乎就是在說她可能是有孕了。
她的回話也吞吞吐吐,有些慌亂摸不著重點,還是宋玄溫柔地環住了她的腰身,安撫著她的情緒,叫來了平日裡跟在她身邊的宮人。
“娘娘還是貪眠多困,倒沒有噁心嘔吐的症狀,若要說起來有何處不同……”佩蘭猶豫了一下,說,“娘娘的月信遲了五日了。”
月離自己沒有注意到,宮人們也沒有過分放在心上,畢竟月離的葵水每月都會遲幾日,如今被陳太醫問起,佩蘭才注意到平日裡這個習慣了的方面。
陳太醫緩了緩神,回道:“或許就是了,娘娘如今月份尚淺,脈象微弱探查不清,若要確信,便要再等上些許時日。”
宋玄不由得緊了緊抓住月離的手,一瞬又趕緊鬆下來,他也在緊張,卻不得不故作鎮定。
“還要等幾日。”他沉聲問。
陳太醫算了算,說:“再有半月。”
“好。”宋玄低下頭親暱地蹭了蹭抬起小臉不安地望著他的月離,說,“這半月,你便日日來診脈。”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