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是銀紅色,穿在月離身上顯得她嬌俏奪目,她已不是小姑娘了,雖年紀不大,但這麼幾個月以來經歷了情愛,終究讓她生出了稍許變化——眼眸澄淨,無形中看人時卻帶著媚意,唇不點而紅,胸前那兩團稍稍鼓起,儼然已有了成長。
她的變化被瀾月閣的宮人們看在眼底,同樣也落在那位高高在上帝王的視線中。
“怎麼樣?可好看?”月離站在鏡前,話語中帶著幾分欣喜,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等了片刻卻沒等到回應,奇怪地扭頭瞥過去一眼。
只見屏風前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那兒,視線稍帶灼意遙遙看著她,眉目中一貫有的冷色稍退,卻顯得他更加高高在上,威嚴不可攀。
宋玄立在那兒不知看了多久,周圍的宮人不知何時已盡數退下,他一進來便看見穿著新衣的月離在鏡前,許是剛睡醒沒多久,她的頭髮有些微散下來,慵懶嬌媚的容顏透著緋紅,嬌聲問過來時還帶著一點羞怯。
發現面前站著的人是誰,月離整理衣襟的手僵在原地,眼睛微微睜大,反應過來,忙行禮道:“妾身參見陛下。”
宋玄緩步走近了她,輕輕嗯了一聲,手臂微微往前,稍微用力便將月離攬進了懷中。
他們陡然貼近,月離嬌小的身子往前靠,還未反應過來便察覺視線猛地轉變——整個人被宋玄抱了起來。
一步步往榻邊去。
這還是白日,月離被放上了榻,緊張地雙手往後將自己上半身撐起來,瑟縮著眼眸,低聲諾諾道:“陛下…還是白天,不…不可。”
宋玄撐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子擋住她的視線,隨即月離便聽見他輕笑了一聲,顯然不把月離的話放在眼裡,見他轉眸偏頭看了眼窗欞,伸長手臂將兩側的簾子放下。
“陛下……”月離禁不住心顫一下,輕聲喚他。
簾子將整個床榻遮掩住,周圍暗了些,宋玄沒解她的衣帶,卻輕輕抬捏住了她的腿,語氣帶著強勢和稍顯輕慢的笑意:“朕不脫你的新衣裳。”
……
一鬧便鬧到了晚上,月離被宋玄從床榻上裹著大氅抱出來進了浴間,前來收拾的宮人們見到床上和地上的狼藉都忍不住臉上一紅,趕緊收拾乾淨了。
月離的眼尾泛紅,神色盡是倦怠,水下的瑩白肌膚上閃過點點紅痕,她實在無力再應付宋玄了,也沒力氣說話,只盼著宋玄別再抓著她不放。
宋玄側眸低頭看了眼懷中軟成一團的女子,手掌有意無意地落到了她的小腹上,神色幽深難辨。
第二日月離睡到佩蘭叫她時才醒。
她從榻上起身,輕揉了一下眼眸,明顯還有些睏乏,但也不得不起,該是時候去請安了。
一動,她身子突然僵了一下,清醒地察覺到身下微涼的觸感。
她不由得輕輕握緊被子,問佩蘭:“陛下昨日可有見你們進來伺候?”
佩蘭搖搖頭,說:“昨日皇上只命奴婢們收拾備水,旁的便沒了。”
所以,是宋玄給她上了藥。
月離的手稍微鬆開,緊跟著又面紅耳赤地起身下榻,強行忽略了那抹涼意。
宮人們給她梳妝好以後月離看見鏡中的自己面色紅潤,她微微皺了下眉,手指輕輕滑過臉頰,開口叫來了秀禾:“今日陛下休沐,待會兒我去未央宮請安時你便去御書房找陛下求個恩典。”
秀禾一怔,聽她繼續說。
昨日之事定已傳遍了後宮,這件事要說嚴重卻也不見得,重要的是看陳皇后怎麼說,但對方一直不喜她,她不得不防備。
“你這樣與陛下說……”月離讓她湊近了小聲和她說了話。
秀禾瞭然,定定地點了頭,隨即退了出去。
月離也稍稍放心,今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