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真是妾身的母親——”
話未盡,宋玄嗤笑一聲,伸手勾了勾月離的下巴,說:“如若此事為真,秦國公府便要過來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欺君之罪,他們果然好大的膽子。
宋玄的眸中微微閃過深意。
還未升騰起的念頭被自己投身過來的月離打亂。
她渾身都軟軟的,叫人抱著愛不釋手,說出來的話也軟綿綿,沒什麼威懾力。
“陛下!您說了不生氣的…您說了的……”聲音帶著嬌怯,又有一分慍怒,像一隻揮爪子的小貓。
宋玄把她的腰摟緊,免得她亂動之餘掉下去。
聽著她不依不饒的聲音,宋玄妥協下來:“是,朕說了不生氣,別的等你看過了畫再說。”
當年秦明月的這幅畫是在她十五歲那年畫的,那年她剛及笄,只進宮過那一回,恰好又是選秀的日子,宮中畫師給各位選秀的姑娘們畫畫像,陰差陽錯也給她畫了一幅。
也就是那一副畫,被夾進了與旁人同樣的畫冊中,最後又不知如何被先帝看到,於是提筆落下了一道聖旨。
好在先帝也是知道秦明月因何進宮,知她體弱,所以在聖旨上說的是等她病好以後再迎她入宮。
月離開始在乾德殿中等著宮人把畫像送來,她趴在宋玄的肩頭,側過腦袋就能看見窗外明媚的陽光,殿內放了炭火,已經暖和了,她卻還是想出去曬太陽。
“好不容易出太陽了的。”她輕輕呢喃著。
宋玄聽見,順著她的視線望向窗外,想著她剛剛說自己在瀾月閣曬太陽,看這模樣,讓她來乾德殿還委屈她了。
這麼一看,月離還真有幾分秦家的血統,都是一樣的大膽。
月離被宋玄抱著把頭偏回來,現在可沒時間放她出去曬太陽。
乾德殿外沒什麼花花草草,突兀地擺一張椅子出去才是不對勁。
“下回出太陽了再讓你去,朕陪著你。”他勾了下月離的下巴,說。
月離遲疑片刻,提出了要求:“要在瀾月閣裡曬太陽。”
宋玄說了好,隨後又有意無意地提起:“瀾月閣還是太小了。”
月離狐疑地抬起頭看他,難道是又要給她晉位了?要讓她做一宮主位?可是再往前就是昭儀,昭儀也做不了一宮主位。
“聽說你在宮裡抄錄了佛經?”宋玄沒繼續剛才的話題,轉而說起月離為了討好太后而抄寫的佛經。
月離點點頭:“才寫了幾冊,等再過些時日,妾身能寫得更多。”
宋玄捏了捏她的耳垂肉,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