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門口，只見兩輛警車緩緩地朝警局大門駛入。而兩輛警車內的警察，正是去例行公事，前去“抓捕”斯文回來配合調查的5位警官……

隨著警車停下，斯文便被他們帶下了車，當然，因為，斯文現在並不是犯人，如果非要歸納為罪犯，他也只能算是個“嫌疑人。”所以，五位警察並沒有給他戴什麼手銬，對他的態度也還算友好。僅僅是讓他走在他們的中間，而高個子警官則走在最前面，有點像老師帶學生去某個目的地一樣……

很快，他們就把斯文帶到了審訊室，開始取一些基本的資訊，然後，才進入審問和取筆錄的環節。

“普斯文，交代一下吧！”高個子警官坐下後，雙手合十放在審訊桌前，眼睛死死地盯著斯文，說話很嚴肅，整個人一副居高臨下，傲慢無禮的姿態，冷冰冰地說。

當然，這對於警察這個職業來說，他們是守護正義，穩定社會秩序，守護好每一個公民的道德底線，從而維護國家安全。這本身就是件嚴肅的事情，自然，他們在審判每一個人，也就會因工作本身的特殊性，說出一些嚴厲而冷冰冰的話，實屬工作需要。

“關於我被網暴，那是因為我寫的《工人尊嚴》導致的。而我自身並沒有如那位網暴的大學生所理解的那樣。我僅僅是想為工人們爭取一些合理的待遇，給他們更多的尊重。至於，那位大學生說的什麼主張罷工！暴力革命！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很感謝他能夠讀我的文章，而我想對他說的是，讀不懂沒關係，慢慢去理解就好，何必圖一時之快，拿出自己粗鄙地見解去向別人炫耀，還怕不能被別人銘記，把自己身份證都拿出來了。說實話，對於這種畫蛇添足的理解，實在令我感到痛心。”普斯文端坐在審訊桌上，從容地回答警察說。

“普斯文，你應該明白，自己作為公眾人物，說的什麼話，寫的什麼內容，都會影響到社會的部分人。我們不排除別人誤解的可能性，而我們作為警察，我們都只能依法處理。這樣吧，普斯文，你把你寫的文章留下。如果，你上面所寫的內容，的確是被誤解的，那我們會給你一個公正的答覆。當然，如果文章確實有這位網暴者說的意思，那我們可能會再次邀請你回來。”

“好，謝謝。那還有什麼需要我交代的嗎？”

“沒有了，謝謝你的配合。現在，你只需要在這裡籤個字，就可以離開了。”高個子警官收起了剛才的嚴肅，笑著把一張已經填好筆錄的表遞給斯文簽字。

斯文簽完了字，他便走出審訊室，然後，當他走出公安局的大門時，他突然想到了陳獨秀在《青年雜誌》上的一篇《研究室與監獄的關係》：“出了研究室就入監獄，出了監獄就入研究室。”

“監獄，研究室嗎？那到可惜了。”斯文拿出一支菸，抽著後，他心裡這樣想。

學校這邊，自從普斯文被帶走後，趙曉麗和他的朋友們都替他提心吊膽。特別是曉麗，她挺著個大肚子，坐在自己的床上。她的雙眼紅得發黑，頭髮散亂，神情憔悴，眼睛一直盯著宿舍的白牆……可見，在斯文離開的這一晚，她哭了很久，心中由於擔心斯文的安危，整整傷心了一夜。嘴裡時不時小聲地念叨著“斯文，你會沒事的對吧？”空氣聽了她的話，給了她一個沉默地回答，看來，這個回答還算不錯。至少，對曉麗來說，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而有訊息，自己反倒又期待，又害怕……

孫自明他們倒還好，他們除了在文學社開了一個很晚的會議之外，便各自回家睡了。而他們開會的內容，一是要為救斯文，去請律師。二是，如果斯文安全，他們便要反擊了。至少，他們不能讓那個名叫許墨的大學生好過。是的，在他們看來，當一個人幹了壞事，東窗事發時，哪有不為此付出代價和承擔責任的。

所以，他們想好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