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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程(二)

。”顧晏涼涼地回了一句,“你打算抱著車門站多久?”

燕綏之挑了挑眉,上車關了門。

車子開始自動駕駛,但是保不齊得罪個什麼人在自動駕駛系統裡動點兒手腳,所以大多數人仍然習慣一手扶著方向盤。顧晏也是如此,畢竟律師某種程度上算個危險職業。

“你去哪裡?我先把你帶過去。”顧晏把車駛出港口廣場,問了燕綏之一句。

“蝴蝶大道吧。”燕綏之道。

顧晏一愣,“去蝴蝶大道幹什麼?”

“買點東西。”燕綏之語氣很隨意。

顯然,這人資產卡里就不能有錢,一旦來一筆進賬他就開始不安分了。

顧晏忍不住譏諷了一句:“餘額多了會咬你?”

“……”燕大教授無言以對。

好像還真會。

半個小時後,顧晏的飛梭車穩穩停在蝴蝶大道繁華的商場門口。

燕綏之解了安全帶,一隻腳都出了車門了,就聽見顧晏不經意又問了一句:“住處託人找了?買完東西去哪落腳?”

“讓洛克幫我問了幾處,還沒定。”燕綏之從車裡出來,一手搭著車門,彎腰衝他道,“我提前訂了酒店,湊合兩晚,明天去看一下他找的地方再決定。”

顧晏皺著眉:“酒店?”

他常常皺眉,燕綏之沒反應過來,隨口玩笑了一句:“你這是什麼表情,酒店訛過你的錢?還是酒城的酒店給你帶來了心理陰影?”

他笑著站直了身體,衝車裡的顧晏擺了一下手,“行了,我進去了,回見。”

說著,他替顧晏關上車門,轉身上了臺階朝商場大門走去。

……

從在酒城登上飛梭到現在,對燕綏之和顧晏而言過去了兩天。但對酒城當地的人而言,已經過去了五天之久。

自打洗清罪名當庭釋放,約書亞·達勒就恢復了以往的生活,他很快找到了幾份新的活計,從早上5點到夜裡10點排得滿滿當當,一方面是為了儘快還清顧晏的錢,另一方面是為了躲人——

他覺得自己那位鄰居切斯特·貝爾病得不輕。

那天在法庭門口,他都直愣愣地讓對方“滾”了,這要是放在以往,兩人得當街打起來。就算當時沒打成,以後見面恐怕也不會有好臉色。

誰知道就從那天開始,切斯特·貝爾跟吃錯了藥一樣,一會兒在他們家窗臺上塞兩份甜麵包,一會兒放一串凍葡萄。

約書亞不想收他的東西,本打算找個筐裝一起給他還回去,結果被自家妹妹羅希拖了後腿。

等他找到乾淨筐的時候,羅希已經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吃了半串凍葡萄,吃一顆對院外的切斯特嘿嘿笑一聲,吃一顆笑一聲。約書亞懷疑那混賬玩意兒在葡萄上下了毒。

要不羅希怎麼會傻成這樣。

頭一天,他關起門來給羅希講了一天不許亂吃東西的道理,然後忍痛掏錢買了一串凍葡萄,連同其它東西一起退了回去。

第二天切斯特又開始試圖用水果糖和巧克力來求原諒,約書亞門都沒開。

第三天,他就逃荒似的出門打工去了,眼不見為淨。

不過這一天,切斯特·貝爾也沒顧得上來送東西,他去醫院接吉蒂·貝爾去了。

老太太昏睡好多天,終於在那天清早醒了過來,在醫院做了各種檢查,回答了警方的詢問,然後在侄孫切斯特的陪伴下回到了自家小院裡。

警方的主要目光都集中在做偽證的酒鬼吉姆身上,盤問了他很久,案件的進展依然有限。遺憾的是,醒來的受害人貝爾老太太也沒能給他們提供更多資訊。

“我沒能看見他的臉,而且他全程都沒有出聲。”老太太翻來覆去,也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