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仙力。”神情模樣似是有幾分認真。
今日墨玥大方得有點過,我愈發的沒底。且這樣的殺器擱在我手裡,我除卻欣慰還有些忐忑。仙力可是越使越少的東西,我不願意浪費,但一個不當,沒做考慮的用在了他人的身上,指不定就出了大事。糾結一番,“這道仙力,用到譬如萬師兄那樣的仙身上,會不會出什麼事?”
墨玥風輕雲淡,“玉暖池中療養三年罷。”
我費力的嚥了咽口水,覺著自個級別一瞬間上升了不少,至少瞬間的爆發力之上,在陌璘就僅次於墨玥了。不過這都是建築在萬漠軒站著不動由我攻擊,且在毫無防備,沒有開啟護身結界的前提上。但饒是如此,我還是竊喜,墨玥作為仙界最為搶手的師尊,平時縱然不靠譜了些,但一出手便是絕對性質的攻擊與防禦物什,甚合我心意。
眯了眼剛想道謝,墨玥卻先一步開口,“你的手怎麼了?”
我下意識的抬手瞧瞧,由於手帕包得並不怎麼緊,加上我手幾番的動彈便掙開了些,露出兩排整齊的齒印,略有些不好意思。“北島仙上贈的那隻靈獸性子有些活潑,沒留神被它咬了口,過個兩三日便會好全的。”我只道自個脆弱得很,走至什麼地界都能被人以這樣或是那樣的形式欺負一番。若是這份差事落在萬漠軒或是沐易身上,必然不會出這樣的岔子。雖然因著類似這樣的事,墨玥對我多了一份照顧,贈了這麼多的東西給我,但我卻希望能做一個不讓他過多擔憂的弟子。或者是說,我不希望在他心中,我是軟弱到需得他格外照顧的物件。
只是不希望因為這樣而例外。
出神時,墨玥不知何時走至我身邊,執了我的傷手,靈光頓起,齒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微弱的光亮之中,墨玥低斂的眸中顯出一絲柔和,聲音一如常往的平淡,“霧閻之事,我因另有要事,沒能趕去救你,卻也知道若是你的話,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撐不下去的。我想著補償你,才會贈你召喚的玉簡。至於弦月,你似乎不大喜歡靈寵,照不照看它都無所謂的。”
緩緩抽了握著我的手,輕慢微笑道,“你若也覺著自個脆弱得緊,那就好好看看那份記著月衍心得的玉簡,好生修煉。”
他這是在同我解釋?我怔怔的瞧著墨玥,直到他轉了身推門出去,才開始兀自的傻笑。
為何而笑,我自個也說不清楚,只覺得因為那一瞬他臉上的笑容,心中蘊著一團暖意一直執拗著消融不開,便止不住微笑。
我滿面春風的踱至玉暖池的屏風之後,滿面春風的褪了外衣,擔憂某些仙力高深的人會在不知情的境況下突然出現,小小的歡呼一聲便躍進了池子。也沒心思細細體會玉暖池療養的功效,一直掬水拍著自個有些發燙且收不攏微笑的臉頰,時不時一聲傻笑。
好不容易恢復了些心情,泡在玉暖池中睡了一覺,換了衣裳出了屋門的時候正見水卿正在門口等著,適時朝陽正其灑在屋頂之上,鍍上一層橘黃光澤。我好心情的微笑喚了一句,“水卿仙上。”
實則這句呼喚委實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她自我出門之後眼光一直落在我身上,且院中均勻的鋪了一層細雪,唯有她站的那處留有一片空白地面。
水卿聽得我這句呼喚,眸中有什麼輕輕晃動一下,似是回了些神,“仙上是茶昕?”
我今日著的是女裝,雖說打扮依舊簡單,但好歹看得出是個女子了。故而習慣性的端出淡然微笑答道,“恩,我是茶昕。那日仙上問我名號,我因為正有要事在身,且著著男裝不便說什麼才會失禮的先走一步,還望仙上不要怪罪。”
水卿似是失神了好一會,我想著是我對不起她,沒有將話說開在先,只得老實的等著她自個回神。良久,她才低聲道,“我以為你是男子。”
我呵呵乾笑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