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高的姿態,包括歡迎泉氏公子來大唐進行友好訪問如是云云。當然,背地裡的文書傳遞也不知道累死了幾匹馬。
對於海東那個島的歷史,李賢比較熟悉的只有李氏朝鮮,但也僅限於掃過一眼電視中那幾個臣子或是妃嬪,動輒痛哭流涕大叫大嚷剷除某某政敵或是情敵,或是動不動就感動得淚流滿面的故事。
所以,第二批高句麗使臣來的時候,他也好奇地去瞅了一眼,結果這次派來的還是正五品大兄。名字叫做冉有。那人雖然長得濃髯濃眉,一副威武氣息,卻在下痛哭流涕,怎麼看怎麼彆扭。然而,彷彿大唐君臣特別吃這一套,冉有的待遇就比第一批的弗德高了許多。
此時已經過了初夏,天氣漸漸炎熱了起來,但因為李賢當初那六郎冰地影響下。宮裡宮外的藏冰業空前發達,大儀殿已經備好了許多冰盆,還有土質的風扇可用,所以坐在裡頭但只覺得涼風撲面,並不覺得如何悶熱。此時,李賢就坐在武后對面的躺椅上,一面吧嗒吧嗒晃著扇子。一面看著老媽的腳丫子玩弄著那雙小巧精緻的玉石拖鞋,面上盡是愜意之色。
“母后,那個泉獻誠真的要我親自去接?”
“明知故問!”武后很想隨便找個東西故技重施地扔在李賢頭上,可左右環顧卻只瞧見旁邊的一個枕頭——這要是扔過去必然是超級兇器,她也只好作罷,用嗔怪地目光瞪了李賢一眼。“太宗皇帝至死都念叨著要平定高句麗,你父皇是孝子。這一心願自然要達成。如今泉氏內亂,蓋蘇文那老賊又已經死了,正是大好時機,你出面便是代表我大唐的誠意。”
“這明明是他們求著我們,卻還要大唐表示誠意!”
李賢低聲嘀咕了一句,抬頭見老媽狠狠地盯著自己看,趕緊舉起了雙手:“我只是說,高句麗遠在遼東。就算我大唐打下來也是鞭長莫及,無法直接統治,到時候很可能便宜了外人,那就不合算了!”
“成天就想著合算不合算,你真的變成商人了!”武后終於沒好氣地站了起來,奪過李賢手中的扇子,輕輕一合就在他的腦袋上重重敲了一下。“大唐為何讓萬國來朝。正是因為國威國勢!這國威不立。國勢不張,如何震懾諸國。你上次對弘兒說的那些歪門邪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別沒事把太子給教壞了!”
不是吧,就連這種“小事”居然也逃不過老媽的耳報神?
李賢在心裡哀嚎了一聲,才想辯白一下,卻瞧見武后地惱怒之色隱去無蹤,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腦袋上再次傳來了一陣劇痛,顯然,他又被敲打了。
“幸好你和弘兒兄弟和睦,換成別人,僅僅那番話就要起軒然大波,就是你父皇平日再寵愛你,這時候也非得給你處分不可!”
廢話,若非李弘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長,又絕對是一個老好人,他才不至於濫好心去提醒這些!當然,當著老媽的面,李賢還是縮了縮腦袋,擺出了一幅洗耳恭聽的模樣。
“不過,你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我和你父皇也計議過,借力打力,無論是高句麗還是新羅,此番都一定要派上用場。我朝既然不可能把海東原住民全部屠殺殆盡,那麼只要直接統治便必定造成反抗,除了扶植傀儡之外,還需注意其他懷。”
這下子,李賢地眼睛不自覺地瞪大了。老媽能夠想到這些,這對於他來說自然是最大的驚喜,最最重要的是,武后剛剛說了什麼——已經和他老爹商量過了!
他一下子從躺椅上蹦了起來,腳後跟一絆險些摔倒。他也來不及注意這些細節,趕緊涎著臉問道:“母后,這次既然是我出面前往鄭州迎接泉獻誠,那麼之後……”
“之後有之後的安排,你只要完成這一遭就好!”武后哪裡不知道兒子的算計,一口打斷了他的話,見他有些可憐巴巴的,她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