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對她說的那些一樣,不久之後就會變得比塵土更加一文不值?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想趁著難得的獨處機會,讓那兩壇酒給自己一個放鬆發洩的機會。
緊繃到就快碎掉的心,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多。
兩壇酒在她的海量之下很快就見了底,糕點卻一塊都沒有動。白鳳隱甚至記不起自己上一頓好好吃飯是在什麼時候,似乎從容定塵對她露出那種失望表情之後,她的生活就徹底亂了套,變得混亂不堪。
那種痛苦,煩躁,抑鬱,遠不是兩壇酒就能解決的。
酒已喝盡,愁緒仍在。
白鳳隱看著空空如也的酒罈,不得不再度回到市集上,準備再抱兩壇回去。
“鳳隱?”
就在白鳳隱把幾個銅板交給老闆時,一道身影在她身後立定。
“遠岸?你怎麼出來了?”白鳳隱想要藏起酒罈,又一想自己就站在酒家門口,藏也是沒必要,索性大大方方拿到了前面。
風南岸看看她懷裡的兩壇酒,嘆口氣:“怎麼要喝這麼多?自己嗎?”
“不是啊,定塵說想喝嘛,那我就多買一罈留著。”白鳳隱臉不紅心不跳撒著謊。
然而她的謊言輕而易舉被風南岸揭穿。
“他從不喝酒,眾所周知的事。”風南岸從白鳳隱手中接過酒,表情十分無奈,“我送你回去,順便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昨天就覺得你們兩個有些不對勁。”
白鳳隱半睜著嘴,原地站著不動:“啊……那個……你還是把酒給我吧,我現在還不回去,要先去趟慕染那裡。”
“我送你到門口。”
“算了,我還是進宮找蕭季吧。”
“我也要進宮,一起。”
不管白鳳隱怎麼找藉口想要離開,都會被風南岸徹底堵死,似乎他料定她在撒謊,不軟不硬地給她堵了回來。
被逼無奈,白鳳隱只得老實承認:“我就是饞酒了,想喝兩壇解解饞。正好這兩天……嗯……這兩天有些不太想和他說話,所以打算自斟自酌喝個痛快。”
風南岸靜靜看她半晌,而後垂下眉眼,一副失落神情。
“鳳隱,我說過,不管你有什麼麻煩都可以找我。我沒什麼能耐,也不會像殞王他們那樣打架,但無論你有任何心事,我隨時隨地都願意和你一起分擔。”
“知道了。你這爛好人。”白鳳隱苦笑,知道今天絕對逃不過他的糾纏,索性又買了一罈酒,眸中掠過一絲黯然,“陪我喝個痛快吧。醉了,不開心的事就會通通忘記。”
“借酒消愁嗎?可是醒來之後,該有的憂愁還在,沒有任何益處。”風南岸深吸口氣,盯著她的眼眸,一字一句認真道,“如果是你和殞王感情上的事,我希望我能幫上忙……只要你幸福,我不在乎眼睜睜看你站在他身邊。”
白鳳隱一瞬愣住。
她所認識的風南岸是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謙和有禮,體貼溫柔,從不會把自己的感情直白表露。哪怕是喜歡她這一點,他也在僅僅是在用行動表示,而不是如此大膽的語言。
這樣的風南岸,彷彿變了個人。
第五卷 禍兮·世難平 第392章 唯一歸宿
“別這麼看我,我只是……”話說一半,風南岸自覺無趣,擺了擺手苦笑,“罷罷罷,不說了。走吧,到我府上痛痛快快喝一場。”
白鳳隱點點頭,拎著酒跟在他身後去往丞相府。
在白鳳隱和容定塵離開帝都後,容蕭寂三次親自造訪穎陽王府請風南岸為相。起初風南岸並不願意擔任重要官職,實在是容蕭寂過於堅持,而且朝中也的確沒有更合適人選,他才勉強答應接受了左丞相的重任。
再之後,容蕭寂就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