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二人把事發的錦陽樓裡裡外外又搜尋一遍,就差掘地三尺,然而並沒有任何收穫。折騰兩天後,雲疏醉忽然想到一個細節,這讓他和風南岸的追查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就在出事之前,他們兩個曾在竇家茶館喝茶,當時竇天斌嘟囔說似乎看到了白鳳隱。
那時二人以為竇天斌是因為太過思念卓然導致神志不清出現幻覺,現在一想才猛然發覺,或許當時竇天斌真的看到了某個與白鳳隱酷似的女人,也就是那個殘忍殺害浮餘國太子妃的兇手。
於是兩個人改變追查方向,沿著竇天斌看見那女人的地方一路打聽,竟然真的讓他們得到了蛛絲馬跡。
就在浮餘國太子夫婦進入帝都後,一個長相與白鳳隱酷似、幾乎難以分辨真假的女人時常出現在街市上,鄰近很多商鋪的老闆都見過。
有幾個先前與白鳳隱相熟的人把那女人誤當成她,還熱熱乎乎上前打招呼。不料那女子根本不理會,或是冰冰冷冷一眼把人嚇退,或是索性當做聽不到看不見,總之不曾與任何人說過話,形跡十分可疑。
風南岸花了幾貫錢,又把長安城內訊息最靈通的地頭蛇都召集到一起,發動所有力量尋找那女子下落。
功夫不負苦心人,在第六天的時候,終於有個常年行乞的乞丐送來的重要訊息。
“大人說的那位姑奶奶,我在鎮西客棧門口見過,可以確定她就住在那裡,到現在也沒走。”
乞丐一臉篤定,而後換上一副有些滑稽的傷感神情。
“以前白老闆經常賞給我們這些乞丐幾個銅板吃飯,我對白老闆很是感激,卻不知道白老闆怎麼突然之間就沒了蹤影。那天我在鎮西客棧附近乞討,見一個女人往客棧走,一眼就認定那是白老闆,連忙上去問候,結果被那女人狠狠瞪了一眼,還給了我一個耳光。”
乞丐摸了摸自己的臉,委屈得不行,又覺得十分憤怒。
“白老闆才不會這麼做呢,所以當時我就知道,那人不過是與白老闆相貌相同而已,絕對不是白老闆本人。聽人說你們正在找一個很像白老闆的女人,我立刻就想起她來了。”乞丐期盼眼神看著雲疏醉和風南岸,道,“二位大人快把那冒充白老闆的惡女人抓起來吧,可別讓她敗壞了白老闆的好名聲!”
雲疏醉和風南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長舒口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早想到竇天斌這條線索,他們就不至於拖到現在了。
“我回去向皇上彙報情況,爭取以最快速度帶人過去抓人。如果那乞丐說的都是真話,這件謎案很快就能真相大白。”風南岸按耐不住欣喜道。
雲疏醉一把將他拉住:“有那時間不如直接把人抓起來送進宮。你還真是不嫌麻煩。”
“就你我兩個人去嗎?皇宮守衛森嚴,錦陽樓更是戒備重重,那兇手卻如入無人之境輕鬆刺殺浮餘國太子妃,可見功夫絕不一般。”風南岸試圖勸阻雲疏醉。
雲疏醉卻只是淡淡一笑:“好歹我也是鼎仙門出身的,還不至於那麼沒用,連個女人都抓不住。”
在鼎劍門二十年修行,天資聰穎的雲疏醉已然躋身武林高手之列,風南岸對他能力絕不懷疑。稍作猶豫後,風南岸同意了雲疏醉的想法,兩個人稍作準備,趕到乞丐所說的鎮西客棧。
鎮西客棧位置偏僻,條件簡陋,在此居住的多是一些做南北生意的小行商。如今正趕上冬季,行商們紛紛離開寒冷的長安,鎮西客棧愈發顯得冷清破落。
風南岸向掌櫃打聽詢問,得知如今客棧內只有一位女客,就住在天字甲房,今早辦了退房,似乎晌午之前就會離去。
“看吧,幸虧我們直接過來了。”雲疏醉慶幸道,“再晚一步,大概又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