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鳳隱用力點了下頭。
“我聽鳳隱說,巫族聖地隱蔽且兇險難料,要找巫族長老求取解藥更是難上加難。鳳隱本就是巫族出身,她去能減少很多麻煩,所以這一趟必須她親自走。”容定塵道。
沈珏在一旁有些猶豫:“不過……不是說夫人當初背叛了巫族嗎?那些長老什麼的,不會輕易讓夫人離開吧?這樣一來危險的就不知世子和雲大俠了,連夫人都很有可能遭遇不測。”
“因此才需要我和鳳隱一起去。”容定塵從容回答,“她負責帶路找人,我負責保護她。目前為止只有這一個方法。”
殿內陷入安靜。
誰都不希望白鳳隱涉嫌,但眼下狀況危急,如果白鳳隱不冒險返回巫族,那麼等待風南岸和雲疏醉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好吧,按你們說的辦。我們幫不上其他忙,也就是儘可能滿足你們一切需求了。”少頃之後容蕭寂最先鬆口,看著白鳳隱伸直手臂,一臉可憐表情,“走之前可以抱抱嗎?下次見面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容蕭寂的存在讓氣氛總不至於那麼僵硬緊繃。白鳳隱看著他孩子氣的表現,大度一笑,走到容蕭寂面前抱了抱他。
“趕緊處理完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後我們回島。”容定塵拎著白鳳隱衣領,面無表情把人拉回自己身邊。
“看來小侄子對我很多不滿嘛!”
“皇上聖明。”
“真是忘恩負義,我可以為了你們的幸福才勇於犧牲當這皇帝的。”
“是麼?抱歉,記不得了。”
沈珏看容定塵和容蕭夙又抬起槓來,悄悄把夏班拉出殿外,低道:“此行兇險,你能陪主子和夫人去一趟嗎?”
“啊?我去?”夏班有些為難,“慕染正懷著孩子呢,現在已經五個月大了,這時候我離開的話……”
沈珏想了想,嘆口氣:“忘了這件事。好吧,你在家照顧你妻子,我看看能不能找其他人跟主子、夫人一起。”
“師父,你不能去嗎?為什麼一定要找別人?”夏班困惑不解。
“如果我能去,還輪得到其他人嗎?”沈珏一皺眉,“主子一年多沒有回九幽,鬼帝一堂都是我在打理,我再不回去,堂中就要亂成一團了。”
夏班撓撓頭,嚅囁半天也沒能提出什麼好建議。
白鳳隱和容定塵身邊可信之人不多,又都各忙各的脫不開身,僅剩下風南岸和雲疏醉、容蕭寂算是閒人。容蕭寂不用說,身為皇帝不可能離開,如今風南岸和雲疏醉都腫了左靖樓的陰謀,那麼也就只能白鳳隱和容定塵兩個人去闖巫族聖山了。
沈珏本想從九幽鬼帝一堂中找幾個人代替他同行,無奈白鳳隱著急風南岸、雲疏醉二人的情況,與容蕭寂等人商量過後就要連夜啟程。容定塵對她自然遷就得很,也就沒有再提讓誰同行的事。
次日一早,出發的準備就全部做好,白鳳隱和容定塵各騎一匹高頭駿馬,在沈珏、夏班夫婦滿是擔憂的目光送行下絕塵而去。
數百年前巫族一度橫行中州,無論朝廷還是武林都對其能力十分懼怕。在巫族被打壓剿殺之後,僅剩的幾千族人遷徙到十分偏僻的巫山之中,之後就很少在人前露面。
巫山距離鳳落城十分遙遠,白鳳隱又已經二十幾年沒有回去過,邊走邊打聽消耗了不少時間。路上容定塵幾次問起她在巫族的過往,白鳳隱卻說什麼都不肯多說,彷彿那段經歷對她而言是一場噩夢,一場不能提起的灰暗過往。
容定塵記憶裡藏著一個女子。
白鳳隱記憶裡塵封一段過去。
彼此隱瞞讓這段路走得異常不順利,千辛萬苦到達巫山地帶時,兩個人已經從親暱變成沉默,幾乎無話可說。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