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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且是她早就知道的結果。然而那句話仍是世間最甜蜜的毒,一直毒到白鳳隱四肢百骸、五臟肺腑,將她一生染盡屬於他的烙印。

若是割恩斷義,必會毒發身亡。

愛情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不問道理,只問心動與不動。

白鳳隱輕輕托住容定塵手掌,低頭將那兩枚藥丸噙在唇瓣間,無聲無息送向他嘴邊。

容定塵有那麼一瞬愣怔。

而後,是更加難以化解的甜蜜與溫柔。

藥丸的辛辣苦澀在口腔內迅速彌散,緊隨而來的,是被咬破的舌尖那股腥甜熱血。

長吻安寧,唇齒相依。

過於長久無聲的房間外,蒹葭有些失神,很久之後才默默起身,來到沈珏休息的房間。

沈珏醒著,正躺在榻上呆呆地望向窗外淨透藍天。

“擾心的事,不必長久掛懷。”蒹葭倒杯水,輕輕放在他手邊,“塵兒和鳳隱都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也不會後悔救你這件事。你若心有愧疚,那久用餘生來守護他們吧,作為生死相依的朋友。”

沈珏收回視線,眼角微微溼潤。

他的嗓音,比容定塵更加低啞:“我對不起主子……夫人不該救我,不值。”

“值與不值,誰說得清楚呢?我說了,這種沒有結果的揣測不必掛懷,你還活著,這就夠了。”

見蒹葭起身欲走,沈珏遲疑不決將她叫住:“前輩,主子……主子和夫人,他們沒有因為這個吵架吧?主子他那樣珍惜夫人,而我卻讓夫人為我折損了陽壽……”

“不管以前他們是怎麼走過來的,我保證,以後他們不會在爭吵了。”蒹葭微微回眸,淡然淺笑令藍天碧水一剎失色,“不過此時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為妙。禁慾這麼久,該讓塵兒好好宣洩一番了。”

的確如蒹葭所說,這一個多月的忍耐,容定塵已經瀕臨極限。

以至於在蒹葭對沈珏說出那番話後,沈珏整整兩天一夜都沒看他們從房間裡出來,只有小二去送過幾次簡單飯菜。

也因此,沈珏的感動拖延到最後,徹底變成黑臭臉色。

“主子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請問縱慾之後主子有沒有一點點愧疚之感?”

面對沈珏的質問,容定塵只是隨便擺擺手,尚未整理好的衣襟彷彿說明了什麼。

“愧疚還真有那麼一點……鴿子呢?那個從天麓山帶回來的孩子?再不帶她去見鳳隱,以後大概我就沒機會爬上床榻了。”

沈珏木然轉身,用手死死堵住耳朵。

不管鴿子在天麓山生活了多少年,在外貌、體力和心性上她終歸還是個孩子。當時太一仙墓機關被廢、整個墓室崩毀,是鴿子在一片混亂中匆匆引路,把一行四人從不停崩塌的墓室中帶到安全之地,不眠不休走了整整一天時間。

這麼長路程的奔波,以及出生之後僅有的歸宿毀壞,實在讓鴿子有些難以接受,回到客棧後就開始發燒,直到白鳳隱醒來之後一天才有所好轉。

在此期間,都是蒹葭在照顧鴿子,並且詳細詢問了與鴿子有關的事,推測出鴿子的身世。

太一道人作為天機教成就最大的教主,死後不僅被教眾弟子們供奉為天機教次位神,還特地安排了十名弟子為其守墓。這十名弟子在天麓山安家,有的孤獨終老,有的娶了山外的女子誕下後代,終生都沒有再離開天麓山。

而鴿子的父親,是這十名弟子後人歷經風雨病痛之後,僅剩的一位傳人。

也許是在孃胎裡就受到太一仙墓各種古怪藥物薰染的原因,鴿子生長得十分緩慢,並且天賦異稟,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敏銳嗅覺,對毒藥更是一嗅便知,瞭若指掌。

大概二十多年前,鴿子的生父因年老體邁無疾而終,懵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