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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了雨,但她心裡就像這場雨來得酣暢淋漓。

“有沒有淋溼?”他抖了抖衣裳,走過來看她,把她的身子掰過來扯過去,最後發現她定定地看著他。“你的衣裳都溼了。”她愣愣地說。

他的衣裳像從水裡撈起來的,而她的衣裳沒怎麼被淋溼。

對視了兩眼,他道:“哦,淋溼了就淋溼了,曬一曬就幹了,沒什麼的,快回去吧,阿朗這時候可能要醒了。”

……

一踏進屋,阿朗突然醒來哭了,鄭媱趕緊進屋去把他抱起來哄。

他把裝薺菜的竹簍拿去準備清洗薺菜做餃子餡兒,忽然想起還得做餃子皮兒,看看天色,今天要做出來估計會很晚了,明天做吧,可是明日薺菜可能不新鮮了,他找來一個養花的陶盆,先拿水養著菜,明早起來做餃子皮。

做完晚飯去喊鄭媱來吃,走進屋裡發現她哄著阿朗自己也睡著了,見她睡得香不忍再喊她起來,給她蓋好被子,忍不住親了下她的額頭,悄悄退出去了。

屋外雨驟風狂,喀拉——遠處傳來一聲巨響,他正在溫菜,去到廊下一看,遠處一株梧桐樹倒了……

鄭媱一覺醒來,發現窗外已是黑沉沉一片了,晚上還沒給阿朗餵奶呢,他竟好像也不餓,在她懷裡睡得香甜。窗外似乎有燈光,她起來,出了屏風一看,他竟還沒睡,外面的燈光是?此時她彷彿又聽見滂沱的雨聲裡傳來輕輕的削木聲。出門一看,他正坐在廊下削著木頭,廊下的雨很大很急,衝到他的腳邊,他半邊衣裳都溼透了,神情卻很專注,偶爾抬起袖子擦擦臉上的汗和雨。

鄭媱輕輕走到他身後:“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面削木頭?”

他聞言抬起頭來:“我的古琴有根琴絃壞了,正好院子外有一棵梧桐倒了,桐木不錯,就想做一把古琴來著,你哄著阿朗也無聊,沒事的時候可以彈彈古琴。”

鄭媱盯著他道:“傻子,琴絃壞了換一根修一修不就好了嗎?你就算要做琴也去屋子裡或者白天做啊,外面雨這麼大,不冷嗎?看你渾身都淋溼了。”

“沒事,在這裡還可以聽著雨聲,你聽聽,雨聲很好聽,”他看著她的眼睛說,“今晚做,明天就可以彈了。”又收回視線,低聲說了句:“晚一天做,也許你就彈不到它了……”也不知她聽見了沒有,似乎是沒有。

她心頭一熱,心想:這個傻子肯定是怕吵著她和阿朗了。

“傻子!”她有些生氣,數落他說:“為什麼非要重新做?琴絃壞了你換一根不就好了,你真是個傻子!我都沒見過像你這麼傻的人!”

“換一根琴絃後那一根琴絃彈出的就不是原來的音色了,與其他琴絃彈出來的音色無法相融。所以我決定重新做一把古琴,使它整體彈出一種新的、和諧的音色。你說,這像不像人的關係,修好了也不像原來那樣了,還不如,忘了、放棄了、重來……”他抬頭望著她,目光火熱。

她心一搖,臉一熱,忙得將視線投向遠處的竹籬門落,密密匝匝的雨簾洗刷著蘭卉,幽幽暗暗的香氣飄得滿院都是。“胡說,換根琴絃彈出來的怎麼就不一樣了?”不知道是雨霧的朦朧還是眼裡的朦朧,漸漸地一切事物都看不真切了。

驀然有雙手從背後圈住了她,他的心跳貼著她的後背:“你若願意,我就帶你和阿朗走,我們一起走,去一個他永遠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124、眷念

她心跳如鼓,腳底輕飄飄的險些站不穩,低頭掰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