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氏的特別“關照”,薛寶兒被打的力氣最大,但戒尺打在她手心上,沒有一絲力氣,就好像被撓癢癢一樣,能量都被她用凝聚力轉移到薛晴兒手上了。
在整個過程中,薛寶兒的面部表情很平靜,始終一聲不吭,從沒低下過高貴的頭顱。如果王氏知道打在她手心裡的力氣都在自己女兒手心裡,肯定要抓狂。
三人共同受罰,薛寶兒臉上雲淡風輕,薛蓉兒咬牙領罰,額頭上冷汗涔涔。
三人之中,唯獨有薛晴兒雙手腫得老高,打到第五下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涕淚連連,一邊打一邊哭了,“爹,娘,好痛,女兒不敢了,女兒再也不敢了,嗚嗚……”
她平時嬌生慣養,王氏在一旁心都絞緊了,又不得發作,只得狠狠的剮薛寶兒一眼,咬碎了一口銀牙,明明自己背地裡已經讓下人們“好好關照”大小姐,“留心照顧”三小姐了,為什麼薛寶兒就那麼平靜的樣子,也不見哭鬧,也不見求饒,難道她就那麼沒臉沒皮嗎?
爭執(6)
看著薛晴兒那副要生要死的模樣,薛寶兒在心裡默然想,哦,這就是連坐,這就是打手心,聽那撲簌簌的風聲,看來真的挺疼的。
待得三人全都打完了,薛寶兒和薛蓉兒都還好,唯獨薛晴兒,像是脫了一層皮一樣,手心高高的腫起來,差點沒一塊好皮。
王氏也傷心得無以復加,“老爺,你怎可這樣忍心,她可是你的親閨女啊,往後還要彈琴寫字的,要是傷了手,可如何是好啊……”
看著薛晴兒手心的樣子,薛老爺也悔不當初,但話已說出口就沒有收回的餘地了,打完後和王氏一起帶著陰陽眉毛的薛晴兒回去了。
薛蓉兒默默跟在後頭,想想也知道回去之後,必然在王氏手底下沒有好果子吃。
果然,當天晚上,薛寶兒讓春意去打聽到的訊息就是,王氏把薛蓉兒給軟禁了,不給吃的,而自己的薛晴兒卻擦了藥好言寬慰著,又重新給她畫了一條眉毛。
聽見薛晴兒又畫了一條眉毛,春意和晚秋連帶林嬤嬤三人,抱在一起笑了許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只有薛寶兒一人面無表情,成面癱狀,她是真笑不出來,一使用臉部肌肉,抽動起來,就膈應得難受。
春意以為薛寶兒心裡還不爽快,便為薛寶兒抱不平道,“大家都一起受罰的,就她一人哭哭啼啼的,我們小姐也足足打了三十遍呢,不也沒見哭鼻子!”
不過挺奇怪的是,春意看見薛晴兒的手腫得高高的,而自己家小姐的手卻是完好無損的呢,果然是上天保佑,夫人有靈啊,誰讓那三小姐細皮嫩肉的,這不是遭罪了嘛。
薛寶兒很想糾正春意說,自己的能量都被轉移到薛晴兒手上了,薛晴兒是被打了六十次,而對她來說,不要說是三十次,就是三百次,她也不會哭鼻子啊。
不過今天晚上,她倒是想要去看一看另一個姐妹:薛蓉兒。
天漸漸涼了,吃完晚飯後不久,眾人便歇下了。聽見春意和晚秋平和的呼吸聲後,薛寶兒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在夜色中向著薛蓉兒的房間進發。
薛蓉兒彼時也還沒睡著,手上太疼了,肚子又餓,她睡不著,爬起來在窗臺邊看星星,誰知道星星沒看見,卻看見披星戴月的薛寶兒。
薛蓉兒驚詫道,“大、大姐姐?”
薛寶兒也沒多說話,從窗臺邊輕鬆跳進去屋子,把袖子裡的藥拿給了薛蓉兒。
“多謝大姐姐關懷體恤。”薛蓉兒感激道。
薛蓉兒一臉感激,拿過藥膏之後自己輕輕的塗抹起來,微涼的感覺傳到了腫脹處,感覺好多了。
“你為什麼下午要幫我?”薛寶兒冷不丁問,在這個藍色星球裡,驟然有人站在她這邊,讓她有點不習慣。
“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