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收下了這些絕色美女,駱養性正要退去,卻是被朱慈烺給叫住。
“且慢!”
朱慈烺沉聲道:“駱養性,本宮正有件事情想要勞煩你!”
駱養性連忙答道:“殿下有什麼吩咐,只管講來就是!”
朱慈烺冷哼道:“本宮在河南大戰之時,軍中火車營數千斤火藥甚至上萬斤火藥盡皆失效,致使我軍大敗,連本宮都兇險到了極點,本宮很不高興,本宮有意嚴查此事,你得跟我說說,兵仗局跟火器局到底是怎麼回事……”
駱養性神色一滯,暗道,殿下還真的是一刻都不閒著啊,剛剛扳倒了周延儒跟魏藻德,竟然又將矛頭指向了兵仗局跟火器局,這兵仗局跟軍器局可都是二十四衙門之中的,不管是哪一個掌印太監,都是皇上身邊的親信,不好惹的很啊……
駱養性遲疑道:“殿下,這兵仗局跟軍器局可都是皇上的親信太監在負責,您要查火藥的事情,可以去查兵部武庫司啊,何必要動兵仗局?這些胯下沒鳥的閹人一個比一個難惹啊……”
朱慈烺冷笑道:“對了,你倒是提醒本宮了,還有兵部武庫司,他們也同樣難辭其咎,本宮一個個都要嚴查,跑不了兵仗局,也跑不了武庫司,上一次本宮出京,挑選武器之時,就已經看著武庫司不順眼了!”
駱養性心頭一顫,暗暗叫苦,麻蛋的,本想讓殿下放棄嚴查兵仗局的,沒想到還捎上了一個武庫司,這要是傳出去,可是夠自己喝一壺的……
“駱養性,”
朱慈烺冷哼道:“你小子不要耍滑頭,吃老朱家的飯,屁股就得結結實實的坐在這邊,說說,兵仗局到底是什麼情況?”
駱養性澀聲道:“殿下,您問臣,臣也不清楚啊,少不得兵仗局有人中飽私囊,偷工減料,可是這其中一環扣著一環,單單是兵仗局工匠就上萬人,臣一時之間,也無從說起啊,不過……”
朱慈烺問道:“不過什麼?”
駱養性看看四周,低聲道:“臣倒是可以向殿下推薦一個人,欽天監監副湯若望,前幾年,皇上啟用湯若望鑄造火炮,著述著作,湯若望沒少跟兵仗局打交道,後來因為湯若望辦事認真,被兵仗局的奪了差事,不過,若說對兵仗局裡面瞭解最深的人,莫過於湯若望了,殿下若是能讓他出面,也許兵仗局的那群太監們會老實下來的!”
朱慈烺登時笑了,對了,自己正愁沒人可用呢,駱養性一句話提醒了自己,湯若望啊,這個洋鬼子可是當世難得的人才,天文曆法算學、機械甚至火藥,都是行家裡手!
“李崇恩!”
朱慈烺笑道:“拿著本宮的令牌,前往欽天監,召湯若望前來東宮!駱養性,你先退下吧……”
駱養性從慈慶宮退了出來,暗自抹抹冷汗,在殿下面前,實在是太令人煎熬了啊,哪怕是殿下不露聲色,自己都會感覺到一陣陣寒意,上過戰場,經歷過殘酷殺戮的人,果然是不一樣啊……
湯若望前來東宮的路上,額頭直冒冷汗,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麼太子會在這麼晚的時候,召見自己, 貌似自己跟太子八竿子也打不著啊,從來都沒有見過面,自己不過是欽天監的監副,從五品的芝麻小官啊,莫非自己啥時候得罪了太子殿下還不自知?
正在驚疑之間,李崇恩笑道:“湯大人,走吧,太子殿下請您進去呢!”
湯若望連忙走入了太子的書房,只見朱慈烺一身便裝,坐在藤椅之上品著香茗,神態懶散,並沒有什麼怒色。
“臣欽天監監副湯若望參見太子殿下!”
湯若望來到大明已經近二十年時間了,對於官話早已經流利的不能再流利了。
“哈哈哈,”
朱慈烺大笑著站起身來,笑道:“湯大人不必多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