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朱慈烺,現在已經帶著常以霖趕到了彰德府了。
朱慈烺的到來,讓璐王跟福王緊張不已,兩個人是聯名上書,希望朝廷能夠收回成命,可是這不代表他們想要跟朱慈烺正面硬剛啊,這可不是一般的太子,尋常太子看到殺豬都嚇得臉色蒼白,他那殺人當過家家一樣,怎麼比?
而且現在朱慈烺直接帶來了五百精騎,很明顯,這是要用強啊,而且最讓兩個人頭疼的是,現在整個河南推動攤丁入畝都已經開始展開了,三大衙門的主官都已經稽核田產了,甚至連崇王跟周王都已經申報稽核田產了,自己兩個人想要硬抗,只怕朱慈烺絕對不會答應的!
“王爺,王爺!”
璐王府長史譚宗道快步進入了客廳,急聲道:“兩位王爺,太子殿下率領著五百精騎已經到了,王府門前,將門前的街道堵得嚴嚴實實的,太子讓兩位王爺出門迎駕!”
朱常淓與朱由菘登時有些傻眼了,來的這麼快啊!
“王叔,這、這可怎麼辦?”
朱由菘急聲問道。
朱常淓苦笑道:“能怎麼辦?太子殿下已經到了璐王府,我們兩個要是敢避而不見,那太子殿下就更加有藉口收拾我們了,走吧,出去迎駕,見機行事吧……”
兩個人快步從王府走了出來,只見太子朱慈烺手握馬鞭,騎著駿馬,一旁站立著常以霖,整個大街上到處都是太子殿下帶來了騎兵,殺氣騰騰的騎兵!
“臣朱常淓(臣朱由菘)參見殿下!”
兩個人同時跪倒在地,大禮參拜!
朱慈烺翻身從戰馬上跳了下來,笑道:“兩位王爺都起來吧,一家人何必行此大禮,本宮可是擔不起!”
兩個人緩緩爬起身來,心裡不住的打鼓,看看外面這個陣勢,說現在太子殿下不是笑裡藏刀,鬼才相信啊!
朱常淓躬身道:“殿下光臨寒舍,還請入府一敘!”
朱慈烺笑道:“正要叨擾,璐王,本宮的五百精騎一路狂奔,人困馬乏,勞煩璐王施捨些飯菜馬料,另外,本宮要在彰德府逗留一些日子,這幾日就住在璐王府上了,五百精騎駐紮在外面就可以,勞煩璐王了!”
我尼瑪……
朱常淓臉色一黑,莫說是五百精騎,就是五千精騎,自己也供應的起,只是您這個喪門星能不能別住在我的璐王府?老子膽子小,把我嚇死了咋辦?
只是,太子殿下要駐蹕璐王府,那是璐王府的榮耀啊,別的人家求都求不來的,即便是朱常淓再不願意,也不敢拒絕啊……
朱常淓陪笑道:“太子殿下住在寒舍,那是臣的榮幸,臣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什麼勞煩的?來人,立即準備酒菜、馬料,騰出兩個院落,安置殿下隨行的親衛將士,不得有半點怠慢,殿下,請!”
朱慈烺在常以霖的護衛之下,大踏步的邁進了璐王府。
朱慈烺進入了大廳,尋中間的太師椅直接坐了下來,淡然道:“兩位王爺,聽說你們兩個上書朝廷,狠狠的參了本宮一本,還要求父皇取消攤丁入畝的方略,是也不是?”
夠直接!
這個喪門星,果然是興師問罪來的!
“殿下,臣等的確上書給朝廷了,只是……”
朱由菘剛剛要回答,就被朱慈烺懟了回去。
“朱由菘,你好大的膽子!”
朱慈烺怒喝道:“福王的封地在洛陽,洛陽城陷之後,父皇將你改封在懷慶,你如何一直在璐王府遷延至今,不肯離去,莫非是要勾結璐王,圖謀不軌嗎?”
“殿下, 臣冤枉啊……”
朱慈烺僅僅一句話,就將福王給嚇癱了,別的話都不要緊,唯獨圖謀不軌,這乃是皇家的大忌,特別是他們這些王爺,平日裡貪點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