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出去!讓我出去!”
江府,江孔燧如同發了瘋一般,兒子就這麼被孫傳庭給一劍砍了,不就是搶了你孫傳庭的閨女嗎?我兒子有沒有將他給強上了,縱然有罪,也罪不至死啊!
江孔燧想要出府,可是如今的江府早已經被高傑麾下的精兵給包圍了,這可是孫傳庭的親軍,連老大的女兒都被搶了,將士們一個個同仇敵愾,殿下跟督師大人都讓自己看好了江府,不許任何人出入,現在即便是這個老小子喊破了喉嚨都絕對不能讓他出去!
江孔燧怒聲咆哮道:“孫傳庭,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不用再怒吼了,過了今日,你想立都不可能了!”
隨著一聲怒喝,朱慈烺出現在了江孔燧面前,冷笑道:“江孔燧,你倒是好大的本事啊,掌握著按察使司,貪汙受賄,中飽私囊,腦筋都打到本宮的賑濟糧和官田上來了!你當真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嗎?”
江孔燧怒喝道:“朱慈烺,你跟孫傳庭狼狽為奸,打壓異己,本官一定要上書朝廷參你!”
“打壓異己?”
朱慈烺冷笑道:“希望你一會兒還能這麼嘴硬!”
候恂將證詞扔在了江孔燧的面前,冷笑道:“江孔燧,這是中牟縣知縣孔源的證詞,你自己看!”
江孔燧心頭一驚,將證詞拿了起來,只掃了一眼,就已經臉色大變,自己跟孔源之間的交易,被寫得明明白白的!
江孔燧心頭一片冰涼,這個孔源啊,老子這一次算是被你給坑死了啊,你個狗曰的卑鄙小人!
不過,即便是到了現在,江孔燧依舊嘴硬,梗起脖子,怒哼道:“候恂,這上面寫得一派胡言?那個孔源是屈打成招,你們藉此報復,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孔源做過的事情,跟本官何干!”
朱慈烺淡然道:“來人,將孔源帶上來!”
孔源被幾個親軍給帶了上來,臉色灰敗,澀聲道:“姨丈,侯大人帶著東宮衛的人突襲中牟縣,連那賑濟災民的鍋跟米湯都被抓了現行啊,您還是招認了吧,也許……”
“孔源!”
江孔燧氣急敗壞的怒吼道:“你自己乾的好事,跑到我這裡做什麼?怪只怪老夫瞎了眼,竟然不知道你在下面做了如此骯髒的齷齪事,你還有臉來指認我?”
孔源心頭一陣火氣,你特麼的的不想承認不要緊,竟然還想讓老子一個人給你背鍋?憑啥,你特麼的臉大啊,這些年老子可是給你拼死拼活的賣命啊!
孔源怒道:“江孔燧,你瞎了眼,我還瞎了眼呢,當初為了能夠外放到河南中牟縣,我單單是銀子就給你送了三萬兩,砸鍋賣鐵啊,你拿我當你的內甥了嗎?那個鄭州的沈懿,當初為了跟我爭鄭州的知州,給你送了五萬兩銀子啊,你一點情面不顧,就因為比我多出來的五千兩銀子,就將鄭州知州許給了沈懿,甚至四萬多兩銀子都沒有給我退回來!”
江孔燧臉色劇變,怒吼道:“放屁,本官什麼時候收過你們的銀子,你含血噴人!”
孔源叫道:“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現在的沈懿還在鄭州給你們父子撈銀子,鄭州人口十幾萬,單單是賑濟銀,你撈了多少?要不要將沈懿也待到開封府來問個究竟?”
朱慈烺冷哼道:“高傑,立即帶著人前往鄭州,將沈懿召來開封府,命布政使司的人在鄭州給本宮嚴查,一個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江孔燧,你到了現在還有何話說?來人,將江孔燧先押入大佬,嚴加審訊!”
孔源咬牙道:“朱慈烺,你夥同孫傳庭挾私報復,公報私仇,誣陷忠良,朝廷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皇上哪裡會知道老夫的冤屈的,朝堂御史言官到時候紛紛交章彈劾,看你還能不能囂張的下去!”
孔源無語道:“姨丈,你還嘴硬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