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遲疑道：“軍師，不至於吧？紅娘子與李巖……”

宋獻策急聲道：“皇上，如今我們主力在河南兵敗，朱慈烺隨時有可能圍攻南陽府，甚至進攻漢水，我們已經身處險境了，這個時候，容不得內部出現絲毫的差池，若是紅娘子真的有意投敵，做了朱慈烺的內應，那可是一大隱患啊，更何況紅娘子還收我兵權，驍勇善戰呢！”

李自成心頭猛然一跳，緩緩說道：“不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明日，朕便先卸了紅娘子的兵權，將其調回襄陽城，命人嚴加監視，若是無事還好說，若是她真的有異動，說不得，朕也只能揮淚斬馬謖了！還有，告訴袁宗第，全軍戒備，撤退途中，一定要千萬小心，隨時關注大軍風吹草動！”

李自成下定了決心，只是轉過天來，擊鼓升帳，卻是少了紅娘子！

李自成心頭又驚又怒，厲聲喝道：“柳燕呢？她人在何處？”

一旁的將領孫誠低聲道：“闖王，昨天夜裡末將巡邏之時，曾經發現李夫人甚至在大營徘徊，末將詢問，她只是推說睡不著，想在大營之中散散心……”

李自成心頭猛然大震，喝道：“來人，立即全營搜尋紅娘子下落，還有，前往紅娘子軍帳之中，詢問營中女兵，看看有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皇上，皇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兵急匆匆來到了帥帳，躬身道：“末將吳秀珠參見皇上，清晨，末將進入柳將軍帳中，發現床榻之上，僅僅留下一封書信，已經人去樓空了！”

說著話，吳秀珠將書信遞給了李自成。

李自成急忙拆開書信，書信到時簡單的很，紅娘子親筆所寫：闖王明鑑：臣妾與李巖自崇禎十年追隨闖王，一心輔佐闖王建立大業，拙夫李巖為了闖營基業更是夙興夜寐，嘔心瀝血，以死報效闖王知遇之恩，然則奸臣構陷於內，闖王疑心於上，拙夫如今更是身陷敵營，臣妾本想隻身輔佐闖王，奈何闖王疑臣妾有二心，臣妾百口莫辯，願效關公掛印封金，隻身前往汝州，營救拙夫，從此浪跡天涯，不復再見，闖王珍重萬千——柳燕頓首再拜……

走了！

千言萬語一句話——姑奶奶不伺候了！

李自成感覺到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李巖，紅娘子，一個是自己最倚重的智囊，一個是自己最信任的悍將啊，雙雙離開闖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