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副都御使蔣子良附議!”
“臣僉都御史蔣明亮附議!”
“臣僉都御史程自強附議!”
……
朱慈烺話音一落,就已經有十來個臣子跳了出來,對錢謙益的彈劾表示支援,不光是督察院,還有六部中的官員,紛紛站了出來!
朱慈烺眼神一眯,緩緩說道:“好,好得很啊,你們倒是說說,除了錢謙益說的話,你們還有什麼補充的?”
“啟奏皇上!”
蔣子良沉聲道:“李巖不過是闖逆的一個叛逆而已,即便是叛亂之前,也不過是順天府下面的一個舉人,能有什麼才能?更何況還是出身匪類,居心叵測?皇上前者任用他為山東巡撫,臣便不太贊同,只是,皇上強行任用,臣不過是御史,不是吏部尚書跟侍郎,只能任由皇上任命;如今果然生出事端來了,且不說劉澤清為什麼圍攻巡撫衙門,單單是李巖如此枉顧下面百姓的死活,強行推動方略,致使山東鎮兵變,就已經是罪不可赦,其罪當誅!”
“還有嗎?”
朱慈烺沉聲問道。
“還有!”
大理寺卿申萬之高聲道:“皇上,自從李巖到了濟南之後,第一刀就看向了藩王,強行壓制德王同意攤丁入畝的方略,甚至還逼迫德王低價出售明顯田產,足足上千頃,這些土地都落入了李巖的口袋裡,若不是他仰仗著皇上的寵信,如何能幹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個個官員跳了出來,火力全開,不問青紅皂白,甚至連柯海雲與付兵的敗亡都成了李巖山擅殺的罪名!
朱慈烺的眼神登時冷厲了下來,喝道:“好了,朕知道了!”
一聲高喝,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將眼光投向了朱慈烺。
朱慈烺看向了倪元璐,淡然道:“倪大人,山東送來的奏章何在?”
倪元璐連忙從懷中掏出奏章,遞了上去,低聲道:“皇上,這份是監察御史與按察使司送來的奏章,這份是李巖連同布政使司與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三司聯名上奏的奏章!”
朱慈烺將三份奏章看了一遍,放在了一邊。
具體的事情,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清楚了,錦衣衛的資訊可是比這些奏章詳實的多,不過,對於李巖跟三司聯名的奏章,朱慈烺倒是有些意外,很顯然,李巖這是再跟三司表明態度,這件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都是無辜受牽連的,咱們接下來一起為朝廷推行方略!
毫無疑問,李巖是一個老實人,誠實君子,起碼不會因為這件事情遷怒於人,即便是三司長官都或多或少都牽涉進來了,可是李巖願意既往不咎,給他們一個機會。
可是,李巖願意給他們機會,朱慈烺不願意啊!
這段時間以來,朱慈烺太憋屈了,為了能夠順利的推行方略,朱慈烺可是做了不少讓步,畢竟整個朝廷還要依靠這些官員呢,離開了他們,自己不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扛下來,累死自己都做不到!
現在好了,山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正好借題發揮!
朱慈烺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殺雞儆猴,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公雞,要立威,那就必須是雷霆手段!
“倪大人,這些奏章,你都看過了?”
朱慈烺淡然問道。
倪元璐沉聲道:“回皇上,內閣幾位閣相都已經看過了……”
“你們的意見跟錢大人一致?”
朱慈烺冷聲道。
倪元璐沉聲道:“皇上,對於攤丁入畝一體納稅的方略,臣的確有所保留的意見,只是如今方略已經開始推行,臣以為作為朝廷,絕對不可以朝令夕改,李巖全力推進方略,倒也未必就是有什麼私心,急躁了一些是有的,可是,還要看看以後的成效,臨陣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