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面色有些黯然,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蘇辰暗歎一聲,心道自己這是糊塗了。
別說是這個時代,就算是現代社會,也沒人會受得了如此直白求娶,的確稱得上一聲輕薄輕賤了。
在任盈盈的心中,蘇辰是陌生人,但在蘇辰心裡,這位大名鼎鼎的女子卻不是啊,簡直是熟得不能再熟,那雙充滿靈氣的大眼睛跟心中的形象在一剎那間就融合為一體,就如多年的老友。
“這一定是剛剛那股奇怪內力惹的禍,讓人心情激盪,有些失態了。”蘇辰默然一會,尷尬笑道:“那就先不說這事,天都黑了,這時哪裡還能趕路?不如就找個避風處,咱們休整一下明日清早再行下山,你等等,我去找點吃的。”
說完話,蘇辰落荒而逃一般,身形急竄射入林中,聽到林木瑟瑟,這是去得遠了。
任盈盈蒼白的臉上不知不覺帶上了一絲笑意,她看了一眼蘇辰消失的方向,遠望著懸崖山下最後一絲淡淡微光映照下的大江奔流,突然有了些迷茫。
“若是先前他不出現,此時我應該是被打落江中,生死難料。”
“如今的日月神教早就千瘡百孔,群魔亂舞,倒不如去洛陽譚師侄的綠竹巷隱居,遠離江湖。可是,最後得來的訊息,是爹爹有可能被關押在西湖,到底該如何找到他並救出來呢?”
一陣山風吹來,任盈盈緊了緊身上的衣衫,似乎感覺到涼意,嘴裡喃喃說著西湖兩字,百思不得其解。
那湖一眼就望到到了頭,實在沒見到哪裡曾經關押過人。
“沒用的,任我行被關押西湖湖底,擅自行動只會打草驚蛇,人家只要動動手指頭,就會湖水倒灌,救人不成反成害人。”
旁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任盈盈大驚,心裡又是一喜,她也顧不得蘇辰什麼時候又上來了,一把就抓住他的手臂問道:“你知道我爹關在哪?”
“知道!西湖湖底一個囚室之中。”蘇辰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的臉色,一面把手中東西放下。
他剛剛下了山找到自己的馬,甚至還找到了任盈盈的白馬。
把馬拴好後,提著包裹就上了山,在路上還順手打了幾隻山雞,此時把東西隨手放下,在一旁就著溪水就準備晚餐。
因為吃貨的特性,蘇辰也防備著自己有時錯過宿頭,包裹中隨時帶著調料火折酒水等物,乾糧卻是極少。
晶片能掃瞄身周十丈,短距離之內,夜晚跟白天在蘇辰的眼睛裡,實在是沒有太大區別。
看在任盈盈的眼中,卻只覺得他是無比神奇。
不過,這時候她顯然不太關心這一點,只是一連聲的問道:“你怎會知道的?具體在哪個位置?你倒是快說啊,這時候哪還有心思吃飯?”
蘇辰笑道:“別急,都關了那麼多年了,情況再壞也壞不到哪去。何況,就算你知道了,也救不出來。”
他想到此時向問天應該已經探明瞭西湖囚牢的詳情,正在密謀救援任大教主,就算是說給任盈盈聽也沒什麼關係,反正過不了多久,她也會知道的。
任盈盈興奮的眼神慢慢變得失落,聽到蘇辰說過訊息之後,她也明白了其中的難處。
西湖梅莊的幾位看守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能被東方不敗安排這麼重要的任務,不說別的,一身武功就非同小可,比起魔教十長老也絲毫不差。
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那時還沒有“江南四友”的稱呼,全是日月神教的老人,被稱為“琴棋書畫”四散人,因為他們平日裡行事太過散漫,為任我行所不喜,在教內也是可有可無,地位並不太高。
他們或許從來沒有手掌實權,但武功卻是一點也不差,想要正面突破,是絕難成功的,任盈盈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