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對付秦楓和蕭家。
此時得到機會,就反戈一擊,配合蘇辰行事,也是理所當然。
兩人配合天衣無縫,從大義上面就把秦楓的行為否定掉了。
他不但是表明了立場,還讓蘇辰可以放開手腳大膽行事,借刀殺人用得極為順溜,手段也是不凡。
“血口噴人,簡直太荒謬了!外人不知秦府內情,妄自揣測,倒還罷了,可你身為長安府學子,這些捕風捉影之言,也敢妄自出口,實在是白讀了聖賢之書。”
秦楓一臉悲憤神情看著孫潼,話裡意思卻是指責怒罵崔知府。
他似乎受到天大委屈,高聲說道:“本人之所以把靜雅夫人趕出府門,是因為其人善妒,不但犯了七出之罪,還時時針對媚兒偷下毒手。大丈夫三妻四妾本為常事,又怎能留一個心生歹意的婦人居住府中。”
他越說越激昂,偷眼見到有些人偷偷點頭,心中更得意了,繼續道:“更何況,我在幾年前,就發現這女人跟人有染,曾偷偷私會一位年輕小郎,此事實為醜事,我本不願多說。唉,也許我這大兒子的血脈都有些疑問……”
“竟有此事?”賓客大譁。
崔知府也是目瞪口呆。
這秦楓好狠,一見不對,就立刻反潑汙水,把柳靜雅的名聲弄臭,掩飾自己的罪過。
這話一出,無非就是說蘇辰跟柳靜雅有著苟且之事,卻是偷偷的生了孩子,此時還想上門來分家產,這種行為就讓人不恥了。
有些前因,秦府無論怎麼對待這位原配夫人也是理所當然了,都沒有做錯。
秦楓亂說一氣並不是想讓人相信自己說的話,實際上只是以攻代守,讓人忘掉自己的卑劣。
讓人認為,雙方都在毫無根據的胡亂指責,實際上都不能相信。
因為按他的指責,柳靜雅就是人盡可夫的淫。邪婦人,是可以浸豬籠的。
年輕小郎自然指的是蘇神醫,不然,誰不來找麻煩,就偏偏是他帶著女人孩子上門來打臉,未免太巧了點吧?
但是,蘇辰如今看上去頂多十六歲,難不成他五年前毛都沒長齊的時候就能跟人通。奸?
當然,也可以是柳靜雅生下孩子之後,再跟他有染,這事反正由人猜想。
廳前一時大亂,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所有人都愛說八卦,對如此勁爆自然很感興趣。
最麻煩的是,這年代也沒有什麼靠譜的親子鑑定方法,是真是假全憑想象。
“放。屁!”
方小婉這麼好的脾氣,也不由得口吐髒話。
她實在忍不住了,把平日裡唸經禮佛的風度拋到了九宵雲外。
柳靜雅氣得眼睛發黑,頭腦暈眩,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蘇辰哈哈大笑起來,鼓掌說道:“說得好,秦總捕不愧是秀才出身,轉而棄文修武,真真是辯才無礙,黑的能說成白的。”
“好,我就不跟你辯論這家長裡短,誰是誰非?只問一句,今日想要杖殺我家表姐的蕭夫人,你到底交還是不交?”
圖窮匕現!
現場突然一靜,知道這是不想糾纏不休,要見真章了。
蘇辰心道自己傻了,竟然還想著以語言去折服一個偽君子。
這類人就算是錯的也能說成對的,本心從來不會有半點愧疚反悔。
本來還想著這人難得的一個人才,若是肯認輸低頭,就留他一條性命,只是廢掉武功就算了,卻沒想到他竟然自尋了死路。
蘇辰這話問得也是在理,任誰都挑不出半個錯字。
你說自家原配夫人有錯,犯了七出之罪,可以趕出家門,甚至事後報復加害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