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兔起鶻落。
木高峰傷人殺人,再反攻擒敵,只在一瞬之間,心念變動之快,讓蘇辰都是讚歎不已。
他劍鋒迴轉,輕輕一挑,就把木高峰脫手飛射的長劍撥開,笑道:“果然是把好手,難怪你會豬油蒙了心,敢跑到我的面前搶人,你只要放下那位衡山弟子,再自斷一臂,我就饒你一命,如何?”
蘇辰雲淡風輕的說道,他伸手輕輕彈了彈手中長劍,發出龍吟般聲響,震人心魄,聲音不大,但話裡的殺機卻是浸人心脾,讓人心裡發涼。
“呵呵,老夫縱橫江湖幾十年,是被嚇大的了,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我是聽過的,蘇神醫,你若是想讓我手中的衡山弟子活命,就乖乖退去,不然,我怕你會擔個逼死同道的名聲。”
木高峰冷笑著,眼神裡多了幾分狂野,臉上的白色瘢痕更加恐怖,發著幽幽青光,這是疼的臉色發青了。
“鏘!”的一聲脆響,蘇辰收劍歸鞘,拍著手掌道:“我倒是小看你了,還知道讓我投鼠忌器,你的外號中沾上一個“明”字倒也不算辱沒……”
聽著蘇辰讚歎,那些衡山弟子面色如土,四周的行人也全都面面相覷起來。
“這是準備放手走人了嗎?”
“無雙劍難道就不明白,只要他轉身一走,這批衡山眾弟子包括魯連榮在內全部要倒大黴,這木高峰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主。”
一位遠遠站著的年長一些的衡山弟子面色焦急,再也忍不住開聲叫道:“那是王浩波,蘇神醫,看在柳校長的面子上你救他一救,少波,你再堅持一會,我們決不會放棄你,老師說過咱們要守望相助的。只要那駝子敢傷你,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們也會幫你報仇。”
聽著年長衡山弟子的說話,木高峰微微一楞。
他可不知道柳校長是誰,只道那弟子嘴硬,竟然還拿自家師尊要挾自己,一點也看不清楚形勢。
“老師?你是說劉正風嗎?哈哈,那位如今只會吹簫自娛的富家翁?你自身難保,還在這裡大言炎炎,蘇三,你可想好了,衡山弟子的性命全在你的手中,退是不退,別怪我下手了。”
木高峰說著,手指緩緩用力,那被抓在他手中的少波,也就是年長弟子嘴裡的王浩波已經被捏得麵皮發紫,呼吸困難,眼睛也微微翻白。
顯見快要不行了。
那位精明婦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大聲喊道:“小波,你不要死啊,你不是說要給二嬸置辦嫁妝娶小芸的嗎……”
四周眾人全都面色黯然,卻是什麼辦法也沒有。
蘇辰冷笑起來,接著說道:“木高峰,我還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沒想到你會這麼蠢笨。拿一個衡山外門弟子來要挾華山弟子,虧你也想得出來,受死吧!”
說著話,蘇辰手中一道閃亮劍光猛然炸開,如同閃電撕裂長空,轟隆隆的雷鳴聲響起。
眾人前一刻還見到他的劍在鞘中,下一刻就見到那劍化做一道流光,已經劈到木高峰的頭頂。
“不要傷他!”
“小心!”
“怎麼可以……”
四周眾人齊齊驚呼,這次就連嶽靈珊幾林平之等人也都十分驚詫……
心道怎麼就全力出手了,也不顧木高峰手中抓住的衡山弟子?
觀這劍去勢凌厲,會不會砍死木高峰尚且不知,但這一劍揮出,那個小波卻是死定了,鐵鐵的會分成兩半。
蘇辰收劍歸鞘自然不是為了偃旗息鼓,無奈退去,而是蓄勢出擊,迎風一刀。
其實就是拔刀術,也是撥劍術。
集蓄精神,再行出擊,有不可測之威。
蘇辰收劍入鞘迷惑木高峰,再施以雷霆一擊,卻是用上了心理戰術。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