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在天,魚躍大海,一切自然而然。
劍鋒帶著一抹流光從木高峰頭上掠過,那顆醜陋的頭顱越飛越高,臉上表情似哭似笑,似悔似嘲。
而木高峰那無頭身體,仍然以極快速度向前疾奔,連奔出十丈,才轟然栽倒,鮮血狂噴中,讓空中佈滿了一層紅霧。
“好快的速度,好凶狠的劍!”
眾人目瞪口呆,把所有驚呼都壓在喉嚨深處,有那麼一些人甚至不敢高聲呼喊,生怕也被這追魂奪命的一劍砍下頭顱,心裡感覺涼涼的。
蘇辰掏出一塊手巾,緩緩擦拭掉劍上鮮血,隨手扔掉布巾,回劍入鞘,眉宇溫和而又淡漠。
他只是看向四周眾人,卻見所有人都是無緣無故的退了一步,心裡一嘆:“果然,看到一些無法理解的太過強大的事物,人們總是普遍的會保持一份戒心,這是智慧生命的本能。”
包括衡山弟子在內,有那麼一刻,他們本能的就想離開一切能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東西。
正如有人說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就算明知蘇辰算是自己人,也一樣如此。
心中不知不覺的就滿是敬畏。
衡山弟子在圍觀民眾眼裡,自是極為厲害的人物,但比起金眼雕魯連榮來說,又如同螢火之與日月般天差地遠。
魯連榮卻接不住木高峰一劍,就身受重傷,躺在地上吐血掙命。
而木高峰呢,卻是見面就被無雙劍打碎手臂,再接著被一劍梟首,全無反抗能力,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計。
種種對比,讓人不得不說一聲服字。
蘇辰目光掃了一圈,見到的人無不低頭,眼中閃過敬畏。
王浩波和那個年長衡山弟子急急跑了過來,有些囁嚅的不知怎麼開口。
“你們叫我蘇三吧,近來一切可好?”
蘇辰笑著說道,從那年長弟子說出的話,他早就猜出了這兩人是誰,少波王浩波自然就是軍方派進西山學園的精英學子,他是拜入了衡山劉正風門下。
四年過去了,他仍然是外門弟子,只是學懂了小落雁手和一門初淺的內勁,甚於基本內力都沒學到,混得極為悽慘。
可看他卻似不太在意,反倒跟所有街坊鄉老打成一片,顯然是樂在其中。
而那個年長弟子,蘇辰卻是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
當時跟唐風等人引蛇出洞殺掉眾神組織眾人,那個釣餌就是眼前的年長青年了。
看起來二十五六歲模樣,眼神裡透著一些疲憊,在五嶽世界中已度過十年,卻仍然是三流高手中段層次,相對於那些五嶽劍派的精英弟子差得太遠。
更談不上跟蘇辰這位如日中天,連一流高手都能隨手殺掉的學弟相比,實在是無臉見人。
這人就是傅思聰,他也是認識蘇辰的。
曾經在基地門口見過一面,這時見來卻是相顧無言,早就不知從何說起,兩人已經不是同一個層面的人。
“蘇師兄,你可是來參加師父的金盆洗手大典的?嶽師伯如今住在落雁山莊,可要一起前去會面?”
倒是王浩波,神經比較粗大,這時已經從先前險死還生的的經歷中走了出來,笑著打著哈哈。
他轉頭一瞧,就見到身著翠綠劍衫的嶽靈珊身形一展就到了跟前,看上去靈動異常。
她拉著蘇辰的衣角,有些崇慕的說道:“蘇師弟,你是越來越厲害了,聽孃親說,這位塞北明駝十分難殺,跟萬里獨行一樣,都是作惡多端的大壞蛋。”
“江湖高手恨不得把他們碎屍萬段,偏偏這兩人武功極強,尤其是身法很好,每每動手都是在他們手中吃上大虧。就算是爹爹,也自承跟他在伯仲之間,就算是強一點也強得有限。”
蘇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