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中還有著變故,他自然也會擁兵自重,不會那麼容易下注。
所以,只能讓王復這小子自己動手,不能驚動老狐狸,而是一步步逼他站隊。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老子不好對付,兒子就好辦得多。”
文先生溫文爾雅的揮了揮摺扇,神情從容淡定,似乎一點也不急。
王復卻是急了,尤如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不得要領。
他發現自己沒有太好的法子,錢江派的龐大實力當面,他怎麼也繞不過去。
不調動大批人手進攻,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而調動人馬太多,就會驚動老頭子,行動就會夭折。
正急躁間,就見到中年文士的表情,王復連忙求道:“先生定有謀算,還請不吝賜教。”
這位中年文士,是三個月前偶然遇見的一介高人,在杭州上層之中也算是大有名聲。
不但才學廣博,更有著一手煉丹養生的高妙手段。
更重要的是,王覆在他那裡得到不少好處,求得的一些藥丸實在大有用處。
因此,也就時常請入府中求教。
聽到王復求懇,中年文士方才說道:“王公子你想錯了,你把兩件事當做一件事來做,當然諸多難處,換個角度想想,就會容易多了。”
“你是說,只對付那寧秀才?”
王復福至心靈,忙問道。
文先生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點了點頭:“秘榜前兩位是誰,公子可還記得?現在他們又在哪裡?”
“是了,只要把其人變為孤家寡人,什麼事都好辦了。”
王復終於明白了過來,他興奮說道:“秘榜第一聽說是慧遠禪師,原本有著很多信眾,白馬寺也有一批僧眾弟子,更與京城達官貴人交好。想要動他,就牽一髮動全身,難度太大。可一旦牽涉入了奪嫡之事後,立刻就被打成邪教,手下勢力煙消雲散,只得孤身逃亡,如今生死不知。”
“而排名第二的那位號稱崑崙仙師的葉知秋,也是手段繁多,一手靈符丹火之術讓京城上下都十分敬服,求符問丹之人踏破門檻,可是等到傳出他跟皇宮后妃有染的訊息之後,名聲立刻就臭了,象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王復越說眼神越亮:“你是說,只要等到寧文靖出了錢江派地盤,就栽贓定罪,做下圈套……對了,那秀才乃是今科考生,心有所求,想必極為愛惜名聲,所以就會處處顧忌,行動不敢太過出格,如此也就很好對付了。”
“孺子可教也!”
文先生哈哈大笑起來。
不得不說,這位草包公子就是天生的壞胚子,只要稍加提點就明白怎麼攻敵弱點。
可惜仍然是一個坑爹的貨色。
得了誇獎,王復似乎進入了智珠在握的狀態之中,仍然自顧自往下講述。
“只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我找到寧秀才不可推諉的把柄,就可把他捉拿歸案。沒有錢江派高手出頭,他只是金華一介書生,就算有武力在身,也肯定是擋不住兩位金章鋪頭……不反抗當然最好,若是反抗,那也容易了,定然是錯手擊殺,以除後患。”
“這一次,我要看他怎麼死?若是琴心大家在場的話,那就是最好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轉眼就定了行止計劃。
聽得一旁管家阿貴也是暗暗心驚,突然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公子,此事要不要稟報老爺,多多派出幾位高手,只要不是跟錢江派正面衝突,想必他也不會太過生氣。那寧秀才聽說在金華還有一個‘神劍誅妖’的匪號,貿然面對,恐怕不太保險。”
“哼,神劍誅妖?我杭州地面一年到頭都要擒殺七八隻厲害妖物,霍捕頭就有一個‘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