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臉,輕輕地吻了一下那小額頭,為他擋了風蓋了被子,這才推開窗戶。
飛雪撲面而來,北風起,洋洋灑灑的雪花順著北窗飄進了屋子裡,天地已經白的發亮,近處的屋簷和那株挺立的榆樹也銀裝素裹,白的純粹而安靜。雪花在低語,在耳邊唱著屬於冬的歌謠,北風為他們伴奏,呼嘯著來來去去。柳妙兒關上窗戶披上裘皮大衣推門而出,踏入雪地的那一刻聽見了雪花撲向大地的歡呼聲,她們從天上飛奔而來,只為投入這堅實的大地的懷抱,柳妙兒閉上眼睛,彷彿聽見了大地在對雪花說:“我會將你們,永生的,融入骨血裡!”
這算不算一種誓言呢?
柳妙兒緩緩睜開眼睛,撫去睫毛上沾著的雪粒子,不知為何就像四處走走。說做就做,她裹上裘皮大衣步出了院子,然後踩著雪地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在府裡遊蕩了一陣子之後,來到了林府的梅園前。
梅園的梅花開了,因為站在院子外,柳妙兒已經聞到了清香。她提著裙角邁入那一園子綻放的花枝中,站在花下深深地吸了口氣。梅園的花開始繁盛,千朵萬朵壓枝低,柳妙兒伸出手去碰了碰梅枝,雪沫子掉了下來,梅花枝在寒風中搖擺著,香氣襲人。
似乎在什麼地方,柳妙兒也曾見到過開的如此繁盛的梅花,然後一支箭就衝破寒風而來,就從那時候開始,她的人生就發生了治的逆轉。
她真的不知道,那時候的小冷見到她和元邵離開,會是什麼心情。而她也不知道那時候的元邵見到她與小冷抱在一起,又是什麼心情。她只知道以前的事其實也怪不得別人,種惡因得惡果,她自己造下的孽的確需要自己來還。
原來放下了,就真的再也沒了怨言!
柳妙兒微微一笑,卻突然聞到了空氣中的酒香,心中一咯噔,不知道是什麼人會在這時候來梅園喝酒。
難道是那個下人忙裡偷閒,胸中藏著詩意畫意要來這裡體驗一把暗香浮動雪飛揚的美麗?
柳妙兒好奇的走過去,卻在梅林深處見到了一團火光,因之前她不曾來過這梅林,不知裡面有什麼,輕手輕腳的過去,卻見那梅林深處藏著的,居然是一座陵墓!
陵墓不大,卻修葺的一絲不苟,墓碑上寫著林府之墓,卻沒有署名姓氏人名或者立碑的人。墓前兩盞牛頭馬面的引路燈燃燒著燭火,照亮了那站在墓前正撒酒的人的臉。
元晟!
柳妙兒心頭一驚,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他,一個轉身拔腿就跑,卻因為跑的太急踩著雪地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來,引起了元晟的注意。
背後射來一道冷光,元晟根本還未說話,柳妙兒就認命的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對著站在墓前一身白色素服的元晟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147】花魁大會
元晟沒有說話,似乎自從柳妙兒來到林府,他不用說話柳妙兒便能乖乖聽話。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慢慢的走了過來,超出柳妙兒大半個頭的身高能很好的俯視著柳妙兒有些膽怯的面容。
“你怕我?”
元晟說話了,沒有用朕,用的是我,可沒來由的生出一股距離感。讓一股子涼氣從柳妙兒的後背升起,然後凍的她一個激靈。
“不不不,皇上您和藹可親,為天下百姓之父親,既然是父親,我又怎麼會怕您呢!”柳妙兒急忙辯解,嘿嘿一笑,急忙撇清自己的關係。
這種睜眼說瞎話的表情元晟並不在意,只是一下子抬起柳妙兒的下巴,俯下身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嚇著柳妙兒眸子戰慄,渾身僵硬不敢亂動。元晟氣息吐在柳妙兒的臉上,帶著濃重的酒氣,涼涼的讓柳妙兒真的就想拔腿就跑。
“柳兒,還是,柳妙兒?”
元晟並沒有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只是一雙寒星的眼微醺,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