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攔了一輛車。
雷臣驍關上車門,拉住易素的手,臉上似乎是憤怒,似乎又似不忍,他抹了一把臉。
“別鬧了,我知道了,我以後……”
易素轉過身,冷冷看著雷臣驍,只是靜靜的看著,雷臣驍對上易素的眼睛,心中猛然一震,不知道為什麼,心底裡有絲絲的害怕,覺得似乎什麼丟失了,他鬆開了手。
易素開啟計程車的車門,坐入後座:“開車。”
司機看了一眼站在車門外面的男人:“去哪裡?”
去哪裡?
她也不知道,找不到落點了。
“隨便開吧。”只要離開這裡就好。
素素抱著腿坐在後座上,臉偏在一側,當車子滑過雷臣驍身邊的時候,雷臣驍看著後面的素素,心裡一揪。
司機在街上慢慢的開著,易素看著快速如畫一般風景的街面一點一點滑過,心裡已經溼潤,也許是哭得太多,再也找不到哭的感覺,一滴眼淚也流不出。
很久掏出電話,很快被接通。
“素素,你在哪裡?……”
易素的臉貼在玻璃上,冷冷看著車窗外:“媽,能照顧我一段時間嗎?”
易素並沒有回合雷臣驍的家,而是搬回了母親的家,那個名義上她繼父的男人也許是怕和她相處,也許是因為真心的疼愛母親,也許是因為母親說了什麼,總之他不在。
易素脫了鞋,滿身滿身的汗。
“媽,我要睡覺,不要叫我。”
有誰說過失戀像是一場重感冒,可是為什麼她比感冒還嚴重呢?拉上窗簾,整個屋子馬上黑了下來,爬上床將被子拉過頭頂,將自己包裹在裡面。
過了很久,易素的媽媽路過她的房間,手握住門把上,手中蹲著托盤,裡面放著藥片,當手搭在門把上,聽著門裡隱隱的哭聲,那是一種不得發洩,無奈,無解,無路可退的哭。
媽媽講托盤放在一邊,然後靜靜的退出身子,坐在客廳裡的棕色的沙發上,單手撫著頭。
雷臣驍下班之後回到家裡,老遠就看著屬於自己的家,一點光都沒有,慢慢乘坐電梯到門口,掏出鑰匙卻站了半天,開啟門,屋內依然一片黑暗,他站在門口,外面的燈光有一點的照射進屋內,照射出一條幽暗的光路。
***
茅樂樂看了他哥一晚上,關於擎宇的問題,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三年前劉遠東和茅敏之曾經求著茅侃侃把擎宇並在光宇的旗下,可是茅侃侃愣是不應,後來擎宇不知道從哪裡挖來的雷臣驍,現在擎宇穩定了,劉遠東和茅敏之自然不可能輕易的鬆手。二姐那人要尖,自然對自己不利的話不能說,所以大家一直也就認為之前侃哥不出手是為了自己的姐姐,茅樂樂看的清,這回怒髮衝冠的就真的是為了一個人。
“真是讓我蛋疼,喜歡就直接去上啊。”茅小美頗為不屑地看著茅侃侃,只知道喝酒頂屁用。
茅小羽冷眼撇了茅小美一眼,茅小美炸毛,回望茅小羽:“你看我幹鳥?”
茅小羽看著杯子,喃喃地道:“有人是直接上了,可惜……”
茅樂樂按住茅小美,誰都知道小美那事弄的不光彩,這事也是不能提的,茅小美心裡也知道自己這事幹的不仗義,忍了忍,終於什麼沒有說,端起一杯酒。
“弄倒擎宇其實也簡單,找到資金的缺口,就照著缺口打下去,還怕雷臣驍不倒?”茅小美最樂意做的事情就是和稀泥。
茅小羽冷冷站起身,離開。
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一個人,好像喝醉了,手裡還拎著瓶子。
“我聽說三兒在這兒,我來敬你一杯。”男子搖搖晃晃的走到茅侃侃的身邊。
三兒是侃侃的排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