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顧兮薇對劉氏這麼好,不由的有些惱火。
“你跟她多說什麼?”
有金鐲子不知道孝敬老人,卻要給一個賠錢貨,果然腦子不清楚。
顧兮薇只當沒聽見,把陸含煙扶了起來:“不必如此客氣。”
張氏看著也有些眼饞,語氣有些酸溜溜的道:“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少夫人果然豪氣,這金鐲子說送就送。”
“六姑娘是晚輩,她給我磕頭我這當嫂嫂的給她個見面禮,是理所應當。”顧兮薇笑看向張氏:“只是不知道嬸孃給六姑娘準備了什麼見面禮?”
張氏有些氣惱的道:“不年不節的,要什麼見面禮。”
“雖是不年不節,但今天是六姑娘的生辰,嬸孃不會忘記了吧。”顧兮薇故作驚訝的道。
老夫人也吃了一驚,今天是陸含煙的生辰嗎?
她詢問的眼神看向程氏,程氏也一臉懵,表示不知道。
“老三,你姑娘生辰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老夫人把過錯都推到了劉氏的身上。
劉氏怯怯的一笑:“不是什麼大事,往年都這麼過的就不麻煩老夫人了。”
張氏語氣尖酸的道:“真是奇了怪了,六姑娘過生日,少夫人是如何知道的,你才過門幾天啊對陸家人
的底細就摸的這麼清楚了。”
老夫人和程氏,也全都不解的看向顧兮薇。
面對眾人詢問的眼神,顧兮薇也不慌張,笑道:“六姑娘腕上纏著七彩線呢,難道你們都沒有看見?”
七彩線,寓意吉祥如意。
生辰的時候戴在腕上,討個吉利。
富貴人家的孩子大多戴金鐲和銀鐲,窮苦人家的孩子沒那麼多講究,便由七彩線代替。
眾人這才看到陸含煙的腕上,的確戴了七彩線編織成的手鍊,上面還綴了個小小的銀鈴鐺。
看得出來,劉氏是真心疼她的。
老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她不肯承認自己沒看到,只說:“一個黃毛丫頭,生辰隨便過下就行了,哪那麼多講究。”
“往年不也是這麼過的嘛。”程氏也附和道。
張氏也笑了:“就是,候府今時不同往日,能省則省。”
所有人都沒有把三房當人看,在她們眼裡,劉氏和陸含煙不過是個寄生蟲而已。
能給她倆一口飯吃就不錯了,哪兒還有那麼多要求。
顧兮薇冷眼看著這些狼心狗肺的人,心頭火起。
陸三爺有經商的頭腦,在世時把家族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
雖然他不入仕途,可是賺的銀子卻能支撐候府三年五
載的。
後來陸三爺病故,生意沒人打理就漸漸沒落了。
老夫人尋了個由頭把三房踢出候府,不聞不問。
典型的過河拆橋,顧兮薇真為三房報不平。
“老夫人,話不能這麼說,陸三爺在世時幫助了不少客商,現在那些客商還記著三爺的恩情,如今府裡不景氣,全仰仗著三爺積累的人脈過活,如果被別人知道候府沒有善待三爺遺孀,你覺得那些客商還會照顧候府的生意嗎?”
顧兮薇一針見血,字字珠璣,說得老夫人心頭跳了跳。
程氏有些不悅的道:“你少在那危言聳聽了,那是候府的產業,跟三房有什麼關係。”
“若是沒有三爺,候府能挺到今天?”顧兮薇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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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你怎麼對母親如此不敬?”陸啟元忍不住出聲:“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顧兮薇冷眼看向陸啟元,笑了笑:“這個家還真是我在做主。”
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