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自說自話嗎？好玩不？”

蘇辰也忍不住笑了，莫霞說得沒錯，分身和本尊一個意識，不就是自說自話麼？

有了煉化的靈胎分身在此方世界，除了日後洪易有可能超脫彼岸，能在武力上壓制分身一頭，基本上就找不到對手了，他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真正說起來，論戰力，這尊分身比起蜀山世界那玄牝珠元神分身還要強上一些。

還有什麼值得牽掛的呢？那麼，就此離去吧。

在莫霞的視線之中，蘇辰本尊化為一道金色光霧，閃了閃散成雲煙，隱隱約約的可以察覺到時空浪濤席捲。

這是迴歸了。

……

蘇沐坐在妝鏡旁，先前變化突然，驚得狠了，她使勁揉著眼睛，把妝容都弄得花了，此時正要補妝。

好半天，她才平息心頭的震撼，對鏡自憐。

太上道宗主轉世三次，陽神仍然可望而不可即，可今日此時，自己卻親眼見到有人在面前成就陽神，並且破碎真空，人比人，真能氣死人。

對有些人來說，窮盡一生之力，都無法靠近目標半步，另外一種人，能輕輕鬆鬆站到最高處，讓人仰望。

而自己，又要選擇什麼樣的道路？

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蘇沐手中舉著眉筆，怎麼也定不下心思來描畫。

“許遷！”

她突然抬頭，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彷彿失去了什麼東西，扔下眉筆，向著主宅奔去。

“轟……”

推開房門，就見到一雙眸子望了過來，目光溫潤，正是許大先生。

旁邊還有一個十五六歲侍女打扮的女子正在捂嘴輕笑。

“怎麼了？蘇沐姑娘。”

“沒事，只是想到一個問題想來請教。”蘇沐面紅耳赤，微微側首，不敢看對方的臉。“剛剛為什麼會覺得他已經遠離，再不回來？”

五彩漩渦通道當中，如流光般越空迴歸的蘇辰轉過頭來，回首望去，似乎看穿了時空隔膜，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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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7　你果然還是走了這條道路（上）

主世界，京城，皇宮後山。

跟玉京城不同，那裡正由孟春悄悄的邁入初夏，花開正盛，雨水充足。這裡卻是秋風蕭瑟，落葉飄零。

一個身著紫金龍袍的老人，抬頭望著遠方重重山巒，半晌沒有出聲，似乎在體悟著這四季變遷，歲月流逝。

“不能再等了，憐花，實在不行，就讓明方湊數吧，他雖然沒有達到五階，總歸能凝成蛟龍之氣，或許可行。”

“陛下，要不老奴走上一趟南江，左寒當年因為奪取神格一戰殞落，左雲天很可能心存顧忌，不敢前去。也沒道理啊，他也達到五階巔峰了，就不想再進一步？難道李元化把投胎轉生的危險告訴了他？”

“你不能去？當日莫定遠一事，左家小子對咱們很不滿意，就算送了不少人情禮物，見面之後，總是有些難堪，此時老夫還得求著哄著他，切切不可節外生枝，讓李元化去操作吧，他們之間多少有點香火情。”

“陛下所言甚是……”唐憐花滿面桔子皮都笑了起來。

跟隨太上皇李炎已經七十餘年，他當然知道主子的性格。

如果對方真是人才，或者對自己有用，那還真的可以做到千依百順，而且不會計較以前的恩怨。

外人只道太上皇李炎脾氣暴烈，眼裡揉不進半粒砂子，但只有親近之人才知道，真遇上看得上眼的人，他也會推心置腹，給出的待遇能讓人恨不得捨身以報。

當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