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裡,對方是官還是民根本就沒區別。
這就有些難已接受了。
升斗小民不論如何喜歡看熱鬧,對官府深入骨髓的畏懼讓他們不由悄悄後退了一點,心想這個熱鬧看得有些危險了。
蘇辰卻毫無所覺。
他從這些捕快、護院守護的方位已經可以判定,那秦楓如今在哪裡?
再一個,隨著越走越近,他也已經聽到了秦府中心大廳裡絲竹管絃之聲,還有那喧喧嚷嚷的鼎沸人語,想來快到目的地了。
四周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不過此時的捕快和武者已經學得老實。
不敢再冒然發起攻擊,只是遠遠的盯著蘇辰幾人……
因為只要有敢繼續出手的人,蘇辰就會隨手一劍刺死。
到了這時候還看不清形勢,想出手立下功勞的人,蘇辰只想說他們是在找死。
“來者何人?”
雄渾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一股威風煞氣。
隨著聲音響起,一個身穿玉帶錦袍,頭戴玉冠的二十五六歲青年走了出來。
他身後跟著一大群人手,有官員,有富商,有江湖高手,有美人如玉,當然,更有隱藏大廳帷幕下的幾十個甲士。
蘇辰看了過去,見這青年身高體大,面容十分威武,眉若刀鋒,鼻如懸膽,看上去竟然俊得不行。
如果忽視掉他眼中那隱藏極深的一絲陰狠,蘇辰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濁世佳公子,人中偉丈夫。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好一副相貌堂堂,也難怪這傢伙短短六年成為一府總捕,還經營下如此大的勢力,就算是有著日月神教的人一旁窺伺,也只會是用結親的手段慢慢圖謀,這是惜才了。”
“柳靜雅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這也可以理解了,無論女人男人,都是愛美的。”
《世說新語》中記載,潘安每次出去遊玩的時候,總有大批少女追著他,那絕對就是個追星的架勢。
追著潘安的一批批少女又是給他獻花,又是給他獻果。潘安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能夠滿載而歸,這也就成為了“擲果盈車”這個典故的由來。
當然,引起蘇辰注意的倒不是這個傢伙長得多俊,而是他身上的氣血跟一般練內力的人竟然有些不同。
他早就發現了,這人身上氣血湧動如泉,肌肉骨骼強悍無比,竟然比那漠北雙雄中的黑人身體還要強上許多。
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那本經書給他帶來的好處。
蘇辰心裡更是好奇。
這人生命黃光連成一片,隨著他的一呼一息,光焰升騰,竟是難得的內外兼修。
單論身體,比起蘇辰如今的化勁國術宗師血如滾珠的地步,也僅僅只差了一步而已。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秦楓出來,眼睛只看著蘇辰一人,竟然沒有看一眼他身邊的柳靜雅和牽在她手中的小寒。
蘇辰正在打量著秦楓,就聽得身邊的柳靜雅呼吸急促起來。
他轉頭一看,見這女人的眼神越來越複雜,最後長嘆了一口氣,神色漸顯漠然,把在一旁瑟縮發抖的兒子攬在懷中。
“到這時,你還裝什麼傻?秦總捕頭,你忙著為令公子舉行抓周宴,卻似乎忘掉了什麼吧,別告訴我你不認得我身邊的女人和孩子。”
蘇辰饒有興致的看著一幕,淡淡說道。
隨著廳內眾人全都出來,其中一些江湖漢子和商人也看到了蘇辰,當下就有兩三人走了過來,恭敬施禮道:“蘇神醫,日前剛剛分開,今日又見到尊駕,實在是榮幸之至。”
“見過蘇少俠!”
蘇辰一看,樂了,這裡有些人日前魯老爺子的壽宴上見到過,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