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來,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眉頭緊皺的。
這些天半夜醒來,她甚至會見到嶽不群在門外來回踱著步,顯然是為著某些事情煩心。
嶽不群聞言回過神來,溫和笑道:“師妹,我沒擔心衝兒,他做為華山大弟子,總得學會獨當一面,不管武功高低,都不用太過操心。”
“那你是擔心珊兒了,那就更不用了,蘇三那孩子跟她在一塊呢,怎麼也不會讓她吃了虧去。”
“哼!就因為跟蘇三在一起,才吃了老大虧了。”嶽不群這話差點脫口而出,想想這事還真不好從自己嘴裡說出來,還是讓女兒自己跟她孃親說要好一點。
見嶽不群默不作聲,甯中則就以為自己猜對了,抿嘴笑道:“近日江湖傳聞,說蘇三跟左冷禪都拼過兩回,卻沒有落在下風。竟然還在嵩山派和少林派眼皮子底下搶了辟邪劍譜,這事傳的,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無論這訊息是真是假,總之他們兩人一直平安,還為我們華山派掙光添彩了。”
甯中則的關注點不一樣,她對所謂的絕世劍譜其實也並不太上心,只是聽得有人說她徒弟如何厲害,就感覺面上有光。
嶽不群心裡憋屈,惱聲道:“的確是揚了華山名氣,可惜的是也把敵人引來了。”
“怎麼可能?師兄你怎麼了,你得到什麼內幕訊息不成,難不成這些荒謬傳聞還是真的。蘇三真的搶到了辟邪劍譜?”甯中則眼神有些疑惑。
“不是,我只是想,空穴來風必非無因,如今江湖上全這麼傳,應該就有著一定的道理,猜的,我是猜的。”嶽不群苦笑,他差點說漏了嘴。
去福州謀取辟邪劍譜這事,嶽不群卻是一個人獨自前往。
那些天扯了個理由去山下辦事,瞞著甯中則。
反正這位嶽掌門忙得很,也經常有著獨個下山的時候。
他在福州從蘇辰手中得到辟邪劍譜之後,回到住處,急急忙忙翻看劍譜,就見到“欲練神功,引刀自宮”八個字,直叫日了狗了。
當時他就想去找蘇三理論,但想了想就又洩了氣。
畢竟,蘇三並非他嶽不群的弟子,他也只擔了個華山掌門的身份。
雖然那小子對自己還算是比較尊敬,但也是流於表面,真的說僵了,可是敢撥劍動手的。
嶽不群摸著自己後背有些憤憤不平。
自己做為華山掌門人,天下有數的一流高手,竟然打不過門下弟子,這事說出去了都是羞恥。
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了華山,一路上糾結苦悶,就是下不了決心。
一邊想著練就辟邪劍法之後橫行天下,把華山派發揚光大,一邊又想著,這麼羞恥的事情,卻是萬萬不能修練的。
“蘇三輕輕鬆鬆的就把這本劍譜扔了出來,顯然也是沒準備練。”
“我一旦練了,可以肯定的是,那小子絕對不會幫我保密,到時候師妹也會知道,華山派、五嶽劍派甚至全天下都會知道我華山掌門練劍練得不再是個男人,這還能見人嗎?”
嶽不群思前想後,幾次提刀在手,褲子都脫了一半,就是下不了決心。
回到華山見到甯中則後,看到夫人柔情似水,他更是糾結了,終於決定把這事暫時擱置。
可不練歸不練,這辟邪劍譜放在懷裡卻如同一團火炭一般,讓他神思不安,就算是一路走到了衡陽,他還在想著這事。
“是練呢,還是不練呢?”
甯中則卻根本沒有發現嶽不群的不妥。
她以往也時常見到丈夫長吁短嘆的夜不能寐,操心著華山派的未來,已經習慣了嶽不群時不時的會有一些發神經的舉動。
就催促道:“我們得加快腳步了,等到劉師兄金盆洗手之後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