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困守牢籠撕開了一道口子。
他們此時哪還有什麼報復的心思,已是心驚膽寒,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頭也不回的調頭離開,顧不得回頭多看一眼。
徐子陵木然立在原地,心動神搖,久久不能平息。蘇辰攻擊和曲傲拼死一搏的力量已經超越了先天層次,全都呼叫了天地之力,給了他很大觸動。
他體內長生訣真氣鼓盪不休,只覺先前所見如同天威,自己本身如此渺小,心神怔忡間,一時無言。
“還不去追,沒聽說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嗎?”
蘇辰斥道。
“哦,是,師父。”
聲音冷如冰雪,徐子陵心裡一驚,就見到幾個身影已經跑得遠了。
他此時身上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已足堪再戰一場,腳下微微點地,身形如同飛鳥一般,就向著長叔謀逃離的方向追去。
“這人功力最高,危險最大,首先必殺之人。”
蘇辰點點頭,也不去理會那如蒙大赦的花翎子和庚哥唿兒兩人。
他嘴裡說著斬草除根的兇惡話語,其實內心卻並未當做一回事。
自己如今什麼身份?哪能跟曲傲一樣,不顧麵皮的對後生小輩窮追不捨,他拉不下這個臉。
回首望去,鐵勒騎兵知道自家首領身亡的訊息,已是毫無鬥志,正在急急後撤,可先前打在一團,此時哪能退得回去。
寇仲見到曲傲在那一記劍斬之下變得屍骨不全,座下眾弟子亡命逃亡,心知勝局已定,只是帶著手下兵馬圍追堵截,不急不緩,一點點斬殺逃敵。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漸漸的,戰場之上就響起陣陣唿喝,漫山遍野的狂唿響徹行雲,只要敢繼續留在馬上的,就會迎來寇仲軍凌厲打擊,那些鐵勒騎兵再無鬥志,聰明一點的急忙躍下戰馬,跪伏在地乞降,大勢已去,這些人也不是什麼死硬份子,投降是最好的選擇。
過不多久,徐子陵回來覆命。
“師父,長叔謀已然伏誅,花翎子和庚哥唿兒卻逃得遠了,可要派出兵馬四處搜尋。”
“不必了,他們兩個才剛突破到一流境界,經此一役之後,也被嚇破了膽子,想來很快就會北返草原……就讓他們在塞外宣揚我無雙軍的威名吧。”
“師父英明!”
徐子陵臉上抽動了一下,連忙躬腰賠著笑說道,眼神中有著些許討好。
這一次他跟寇仲兩人可是捅了大漏子,接下來還不知道會迎來什麼樣的處罰呢?
“記得上一次跟師父比劍喂招之時,那根棍子是怎麼也擋不住,抽在身上可是痛徹骨髓啊。”
想到這裡,徐子陵又打了個寒顫。
看著寇仲急急奔了過來見禮,他忙側過頭去,都不忍看了。
“寇仲拜見師尊!”
“嗯,你們兩人武功也大有長進,翅膀都硬了,難怪會如此狂妄,連為師的軍令都懶得去聽……”
“請師父責罰!”
兩人拜伏於地,羞愧萬分。
這一次損兵折將,實是決策失誤,他們兩人難辭其咎。
三萬多兵馬,經此一戰,只剩下兩萬不到,被宇文化及御林軍反撲,再被鐵勒騎兵中途截殺,已是損失將近一半軍力。
這還不算什麼,最讓人心驚的是,如果不是蘇辰正好趕到,徐子陵十有**就會命殞當場。
而寇仲心傷之下,衝上前去復仇,說不定也會被曲傲夥同幾個徒弟,斬殺在寧津渡矮林邊。
本來的大好局勢,這一仗卻打得狗屁不如,也難怪會引來訓斥。
蘇辰目光幽幽,話裡火冒三丈,心裡卻沒真的有多少怒意。
寇徐二人的戰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