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啥？”

黑雞嗤笑：“村裡這些女人都是粗糧。你們鎮務司的人是真不忌口啊。”

鞠苟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粗糧？我覺得還行啊。”

“還行？還行？什麼叫還行？”黑雞指了指拉絲道：“你瞧瞧這樣的，拉著個比驢還長的臉，面板粗糙無光澤，雙手生繭如鐵鉗，臉上起皮嘴上起泡，都不知道多久沒有洗臉刷牙了，身上穿的啥，硬邦邦的牛皮甲，沒一點女人香，笑都不會笑，青面獠牙惡鬼似的……”

他還沒說完，拉絲雙眼已經通紅，她緊咬牙關，轉身奪門而出，連自己的武器都沒帶走。

黑雞指著門外道：“你瞧瞧，就這態度，男人能受得了嗎？說她是粗糧都抬舉她了，頂多就是豬食。怎麼？鞠大人，你喜歡吃豬食啊？”

“不不不，不喜歡吃豬食。”鞠苟連連搖頭道：“還真是奇怪啊，黑雞大人，前面我還覺得她高個長腿的，長得挺好看，經你這麼一說，我現在真覺得她不咋地了。粗糧，十足的粗糧。”

黑雞笑道：“這就對了，你這是審美提高了。”

鞠苟也跟著笑道：“提高了提高了，多謝黑雞大人點撥。”

黑雞道：“不用謝，我再教你個詞，你你知道人界那些美人兒叫什麼嗎？”

“不知道。”鞠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黑雞道：“叫細糠啊，你體會。”

鞠苟想了兩秒，大悟道：“哦！細糠，對對對，粗糧對細糠。細糠，這個詞妙啊，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