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朋友?”樂逍遙這下變成嘲諷地笑了:“什麼年代了?你還談兄弟和朋友??你還指望有人能夠為你‘兩肋插刀’?”
“誰說兄弟就是用來‘兩肋插刀’的?你對兄弟和朋友的理解錯了!朋友,能同行一段路、能有相同的目標和處世原則,就可以是朋友;兄弟,能夠長年互相心裡支援,有話就說、有事盡最大努力支援,那就是兄弟!你不能要求兄弟就為你而活、為你犧牲,既然是兄弟,你就該尊重他的生活。”
皇甫楓流說完,看著樂逍遙又道:“你沒有兄弟和朋友,是因為你沒有把別人當兄弟或朋友——或者說,你對兄弟和朋友的要求太高了!”
樂逍遙看著他,猶如看著一個怪物。
最後他搖了搖了,道:“看來,玉牌會真不適合你。”
第122章 武夷崖居
逍遙公子終於走了。
皇甫楓流走到他剛站立的地方,卻發現那旁邊的小樹,莫名的枯萎了下去,路旁的幾株野花,花瓣緊緊卷在了一起。皇甫楓流心裡一奇,卻沒有更多言語。
畫瘋卻問他:“剛才你說的不願加入玉牌會的理由,是真的嗎?”
古國平卻忽對範小龍說:“來,兄弟,給一根菸!”
範小龍怪笑道;“看來,你要被我們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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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堂澗之後是有“天車架”之稱的武夷崖居。
在陡峭的丹霞峰巖腰部的巖罅,有一條長約百米的狹長巖洞,相傳宋代就有山民穴居於此。咸豐年間太平軍兩度進入崇安,有富豪於此天險構築避難所,以軲轆車從巖底起吊木料至巖腰,在狹洞之內依勢架設木樓。
木樓全長約180餘米,分錯落三層;上仰懸崖,下臨深澗,正面無路可攀,乃名副其實的“空中樓閣”。當年太平軍在此圍攻多時,死傷不少卻未果。
這是武夷山現存十數處古崖居之中儲存最完好的人文名勝之一。可惜,天色已晚,藉著月色只能看到高處崖居古蹟的朦朧殘影。
而過了這片直拔的山崖,澗下有一曲長滿苔蘚的石墩橋,只容每次一個人逐步跳過。
皇甫楓流一行人已來到崖前。
左側山壁如削,右邊山勢也很近。當中一條小路沿崖下往前延伸,卻指向遠處幾道堅挺的山峰,好像路憑空消失了一樣。這峽谷,就像一個三面被圍起來的籠子,而籠子的機皇,就是過了小路後的那些石墩。
可以說,在過石墩之前,簡直是“山窮水復疑無路”;而過了石墩,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要到那石墩,首先要從崖下經過。
可也許是因為這峽谷太適合埋伏了,皇甫楓流尚未示意,眾人已停了下來。左邊是無法攀登的崖壁,古國平和應雙兒都往峽谷的右側山上望去,樹木蔥榮,山勢挺拔;沈君憂在注意峽谷中澗內的亂石;畫瘋遠探著峽谷的盡頭;範小龍打量著峭壁上朦朧的崖居遺蹟;皇甫楓流卻忽然回身凝視。
他們都感受到奇怪的氣場。
古國平和應雙兒是工作原因造成的敏感,右側山上,的確很適合狙擊手的潛伏;
沈君憂深研心理學,對心理感應頗為重視;
畫瘋是風水中人,本來就注意地氣地勢;
皇甫楓流的望氣之法最近也大為精進。
這一眾人裡,相對對氣場反應最不敏銳的就是豪氣干雲的範小龍,可他卻難得感到一陣令人壓抑的氣息。
殺氣。
而且他很快想起一個人:蓬萊公子東方忍。
東桑忍術對攀爬頗有研究,這十幾丈的峭壁應該難不倒東方忍,但他右手小臂被範小龍所刺穿,那種貫通傷應該沒這麼快完全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