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楓流甚至連那擊出的四枚五帝錢都還沒有收回,但還是想快步上去扶起茶迷,卻被那中年美婦擋住了去路。
剛進場的時候,他曾經以為這美婦是西門冰的師傅或親人,所以才和西門冰有相近的氣質,現在才明白,這其實是一種偽裝。不僅為了欺騙已經死去的石公孫,更為了欺騙現場主持的茶迷和埋伏的棋痴!
地劫門真是煞費苦心!
武夷山之會,不僅出動氣尊、犧牲氣尊。更讓在另二大門派中的臥底都現身。
一句話,志在必得!
皇甫楓流看了這美女一眼,忽然覺得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忙問:“你是獨孤秀什麼人?”
這女子一笑,相比真正冷絕的獨孤先生,這女子另有一種成熟的風情。能打動石公孫的,自然絕非凡人。這女子初看歲數在三十到四十之間,再看就覺得剛過三十,這一笑,竟顯得三十不到的樣子。
“我是她師妹。你說。是我好看,還是她好看?”這個情況下會這樣問的女子往往是花痴。
不過皇甫楓流並沒有把她當成花痴。只有白痴才會把這剛剛一揚手就燒死書呆墨催成的女子當成花痴!
畫瘋快步跟在皇甫楓流身後,這時大喝一聲:“小心!她是媚火神君祝章妍!”
同時僧道人卻在叫道:“神君且慢出手!”
媚火神君,屬於五行九道人之“火”。地位自然在九道人中的僧道人之上。所以僧道人不敢直接命令她。
媚火神君卻媚眼一眺:“你不敢回答?怕我燒死你麼?”
皇甫楓流不願理他。方準備繞過去。不想僧道人大聲的開口了:“無作大師!或者還是稱呼您老為慕西屏?書呆不幸已經去了,現在茶迷和酒狂都身受重傷,要是治療得及時恐怕還有救。不然,響噹噹的風水七絕可就之剩下你、畫瘋和南琴魔三人了啊!”
風水七絕,詩情方惆悵死於“雨水”之手;
書呆墨催成剛剛被祝章妍暗害;
酒狂、茶迷都受了重傷;
在場的還有棋痴無作大師和畫瘋吳散樗。
琴魔南子野與皇甫楓流交手之後成為忘年之交,正在照顧受傷的兒子飛揚公子南宮翔。
媚火神君祝章妍卻道:“弄不好恐怕是會只剩下琴魔了,從今之後,風水七絕的名號就再不存在了!”
無作大師眼裡已有了血絲,道:“先幫他們止血!”
上官無傷冷冷地道:“你先把東西交出來!”
這邊受了重傷的茶迷段甘羽卻扶著旁邊一個花容失色的茶女,站了起來。僧道人已經勝券在握,倒也不阻止。茶迷一站起來就指向地下的酒狂,示意那茶女不要管自己,去照顧酒狂。
然後轉頭向無作大師道:“慕兄!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和認賊作父、賣國求榮之禽獸,有何可談?老段先去了! ;”
說著就去拔自己胸口的匕首,僧道人吃了一驚——這匕首一拔出來定當血流如注、必死無疑。他不想失去這重要的砝碼。當然,留著皇甫楓流等也是做砝碼之用,但總比不過茶迷段甘羽。
要不是段甘羽一身氣功他實在忌憚,他也不會把茶迷傷得這麼重。
當下他下意識地就去阻止、想按住那匕首,不想茶迷大喝一聲,一口血箭打在僧道人臉上。這是段甘羽多年內家氣功的匯聚,心知必死的茶迷沒有做任何保留,所有的元氣都運用在這一擊之上。
僧道人立刻覺得雙目劇痛、口鼻無法呼吸,慘叫一聲往後退去。茶迷卻在這個當口“啵”地拔出自己身上的匕首,用盡最後的力氣,連人帶匕首撲到僧道人身上。
皇甫楓流和範小龍都還不能理解為什麼茶迷在生命的最後關頭要引述文天祥的《正氣歌》,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