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些事,古老得你完全無法瞭解,所以,請你立刻啟程,你的行李,已經在飛機場了!”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實在無話可說,我不斷地攤著手,還想說些甚麼,但始終未曾講出甚麼來。國王又道:“我本人很喜歡與你會面,或許以後,我們有機會在別的地方見面。”
我苦笑了一下:“好,我答應你!”
國王神情十分高興:“對了,你是絕對可信任的君子!”
我笑容愈來越苦澀,為了這個見鬼的“頭銜”,只怕我這一輩子都要被充塞心頭的疑惑所折磨!那時我真心答應,準備就此離去。後來我改變了主意,只因為巴因的一個鬼臉。
國王叫了一聲,那中年人推開門來,國王道:“請送衛先生到機場去!”
中年人答應著,陪我走出去,其時,巴因正喝乾了一杯酒,向我做了一個得意非凡的鬼臉。
這鬼臉使我的怒氣上衝。不論國王要我完全忘記遭遇的理由是甚麼,巴因殺人,是毫無疑問的事。而眼睜睜讓一個殺人兇犯得不到懲罰,還要得意洋洋,這和我做人的根本原則不合,我寧願不做“絕對可信任的君子”而做一次出爾反爾的小人!
當我走出王宮之際,我已經有了決定,我會離開,可是立即再回來!不管這個彬彬君子的國王和那個看來十足是無賴的巴因之間,有著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已決定了,我一定再回來弄清楚。
而且,還有柏萊的死,辛尼的神秘態度,這種種疑問,都需要解決!
(當時,我絕對未將柏萊的死,和國王、巴因聯絡在一起,以為那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事後才知道,兩件事之間有著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關係,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那中年人帶我離開了國王的書房,仍然是兩個軍官、二十個制服鮮明的御林軍送我出王宮,直駛機場。名義上我是被送走的,事實上,我是被押走的。非但被押到機場,那兩個軍官和那中年人,還押我上了飛機,一直飛到印度,才很客氣地離開了我。
這又令我加強了回去的決心,老實說,我很生氣,因為那位一國之君,並不像他口中所說的那樣大方,真的信任我,既然他那樣對我,我不妨“小人”一次!到了印度之後,我在一家大酒店住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和白素聯絡。
電話接通了後,聽電話的人是老蔡,老蔡在電話中道:“太太到南美洲去了!你走了之後第二天,南美洲的一個甚麼教授 ”
我道:“是利達教授!”
老蔡道:“是的,就是他,那個教授打了一個長途電話來,太太聽了電話,第二天就走了!太太吩咐,你要是回來的話 ”
我感到十分疑惑,又嫌老蔡講得太囉蘇,就打斷了他的話頭:“太太留下了甚麼話,你快說,我暫時還不能回來。”
老蔡道:“太太說,她會見那個 教授,叫你儘可能快一點趕去和她會合。”
我呆了一呆,我完全不知道白素為甚麼急於趕去見利達教授,又急於要我也去。我實在想不出其中的原因來。利達教授託我到尼泊爾去找他的兒子,我在尼泊爾遇到了一連串的怪事,而且知道他的兒子已經死了。這一連串的怪事,我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利達教授那裡又發生了甚麼事情?
由於我一點頭緒也沒有,光憑想像無補於事,而且利達教授所住的地方,根本無法憑通訊聯絡 由這一點推想,倒可以肯定他那裡一定發生了極其嚴重的事,要不然,他不會離開叢林來用電話和我聯絡。
我想了一會,只好在電話中這樣告訴老蔡:“我有事,不能去和太太會合,太太要是打電回家,你告訴她,我在尼泊爾遇到了一點怪事,弄清楚這些事,可能要很長的時間!”
我說一句,